一、噩耗
子夜,北风轻轻吹过,芸熙依然没有入睡的意思,眼眶中全是泪珠打滚。身边小床上的王子,身躯瘦小,虽包裹严实,四个暖炉围绕其身,但依然瑟瑟发抖。
“大王人呢?大王在哪里?”芸熙仿佛是对周围的人说,又仿佛只是喃喃自语。
周围的婢女和太医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芸熙早已心知肚明,自从自己派出的老妈子被思思郡主在秦王面前揭穿之后,大王就再也没来过一次,就连一次都没有。芸熙很多次想抱着小王子冲入秦王寝宫,但不是被守门太监拦下,吃了闭门羹,就是秦王整日流连在燕夫人宫中,不见其人。
奈何小王子未足月便出生,身体日渐虚弱,疾病缠身,秦王也只是派出宫中最好的两位御医来诊治,偶尔让太监把王子抱去寝宫,始终未露一面。
此时小王子身体开始抽搐,芸熙的心也似乎随之开始抽搐,只见她贝齿紧咬,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手指不经意地向皇甫御医轻轻点了一下,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情况下轻轻点了一下。
“娘娘!”皇甫御医上前几步,跪倒在地,“微臣斗胆,小王子恐怕……”
芸熙愤恨地看了皇甫御医一眼,又向张御医看去。
“娘娘,微臣……也认为,小王子……恐怕熬不过今晚了……”张御医全身已经抖成一团。
“小王子若有什么不测,你们也要陪葬!!”芸熙似乎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字地怒道。
“娘娘,微臣听说苗疆有一偏方……只是”皇甫御医犹豫地说道。
“什么偏方?快快说来”
“苗疆医书典籍上说,治疗未足月出生的婴孩,可用至亲之人的鲜血,附以百年人参、千年灵芝等名贵药材熬制的汤剂,能有奇效……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需要的鲜血数量极大,恐伤及献血者之性命呀……”
“只要能救王儿……只要能救王儿……只要能救王儿……”芸熙喃喃道,又像是为自己下定决心,“皇甫御医,你快去准备,大王龙血不能损耗,但我的血不足惜,多少都行!”
不久汤剂、银盆、利刃均准备得当。
芸熙看了看呼吸渐弱的王子,看了看黑洞洞的门口,又看了看银盆反射出的自己,将**深深插入了自己的手腕,鲜血从一滴变成一股,流入了银盆。
一炷香的时间,银盆中的鲜血已盛满一半,皇甫御医急忙将准备好的药粉和汤剂一股脑地倒入银盆,而张御医开始为芸熙止血包扎。
奴婢们忙着将血药灌入小王子的口中,一口,两口……十口……但,灌进去几口,小王子便吐出几口,渐渐地,小王子不再吐,但也没有了呼吸……
芸熙也晕了过去……
秦王终于被小王子的噩耗所召来,甚至没有穿戴整齐,就冲入了云夫人的寝宫,看着已逝去的小王子和他身边满满一银盆的血药,秦王终于抱起了芸熙,泪流满面……
二、争艳
三个月后,御花园中。
“乌兰,大王昨晚又是在云夫人宫中度过的?”若尘一边托着眼前的牡丹,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对呀,燕夫人,昨晚大王确实是在我宫中呢。”未等乌兰答话,远处飘来芸熙的笑声,“不过半月内,大王也就来我这里两三次,比起姐姐,我还差得远呢”。
“那也是自然的,妹妹一番心血,当然需要休养,大王很是会体贴人的呢。”
“燕夫人关心了,妹妹身体已然无恙了。”
“妹妹喜欢哪一种花?这边的牡丹,还是那边的曼陀罗?”若尘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
“妹妹喜欢哪一种不重要,只要大王喜欢就成。”
“是呀,不过我倒是认为,以大王英明,定能分辩牡丹的娇艳华贵与曼陀罗的鲜红欲滴。时候不早了,姐姐该去大王那接小王子了。”
“燕夫人慢走……”
是呀,芸熙又岂会不知若尘的弦外之音呢?秦王渐渐从悲痛中走出来,也意味着来自己宫里的次数越来越少。看着走向秦王寝宫的若尘背影,芸熙悠悠地道:“走,去洛夫人宫中。”
“诺。”
三、妙计
“真是妙计!”芸熙紧握手中的茶碗,兴奋地说。
“云夫人,少安毋躁”红罗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竹简,“我们彼此相信,才能共谋大事呀。”
“那是自然”芸熙愤恨地向燕夫人住所的方向望了望,“想当初我们五国公主入秦,何等齐心协力,现如今……哎”
“人各有志,妹妹何必挂怀,现如今若尘虽不在我列,但她自身也有诸多秘密,谅她也不敢有所动作”红罗喝了口茶,慢慢道,“她的心现在只在秦王和小王子身上,只要我们暂时不动她这两个心头肉,其他的事,她即便知道一二,也不会擅自抖露的。”
“洛夫人说的甚是,即便她知道我们利用了她,也只能无可奈何了”芸熙嘴角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那我们明天分头行事!”
两个精致的茶碗轻轻地碰了一下,散发出淡淡的茶香。
四、王者之气
一年前,秦王宫。
大殿庄严肃穆,秦王放下手中奏章,站起身来,望着雕龙的金色柱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脸上流露出诡异的神色。
“微臣参见大王!”来者双手抱拳站在秦王面前,竟未下跪。
“老师不必多礼!”不可一世的秦王居然称面前这个相貌平平,略带匪气的男子为老师。
来者正是茅焦!半年前秦王微服出宫,体察民情,先碰小偷,后遇强盗,正当大难临头之时,偶遇茅焦。茅焦先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不可一世的客栈老板,再用秦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怪武功招式解决了一众武艺高强的强盗,并收归己用。自此秦王便称茅焦为老师,但茅焦此人行为甚是低调,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并不抛头露面,故他人并不知晓。秦王所不知道的是,茅焦实为21世纪传送而来的项少龙,传送机出现故障,偶然附身在茅焦身上!
“老师之前所言甚是,信陵君那厮临死前果然如我们所料,把他“千辛万苦”从成蛟身边亲信得到的龙脉消息作为临终遗言公诸于世”秦王的脸上英气勃发。
“大王,要让六国那些老奸巨猾之辈相信我们散布的消息,必须让他们觉得来之不易。”
“所以,牺牲个把王族之人,也在所难免,顺便还能把成蛟那厮斩草除根!”说到这时,秦王双拳紧握,脸上却意气风发。
“大王英明!”茅焦大声应道,“以大王的雄才伟略,一统六国指日可待!”
“老师怎么也学会阿谀奉承这一套了?”秦王笑道。
“非也,微臣只是觉得大王的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一种真龙王者之气,与微臣见到的六国蜉蝣之辈乃天壤之别!”
“哦?老师也懂得面相之道?”秦王奇道。
“下臣略懂一二,但更多是下臣自己研究的算理术数推算得知。”茅焦答道。
“不知老师的算理术数是何名称?”秦王追问
“星相算理,雕虫小技,尚未取名,不足挂齿。”茅焦嘴上急忙回答,心里却暗道:“我总不能说我能预知未来吧……”
秦王却没有深究,转而道:“老师以为,今后该当如何?”
“就目前来看,龙脉之说已经在六国流传甚广,韩、楚、齐三国已然向我国提出合婚请求,愿将三位公主嫁与大王,求得和平。”
“老师以为,寡人是否应当答应此事?”
“下臣认为,合婚是假,盗图是真,三国公主嫁入,必定图谋不轨!”茅焦一字一句道。
“老师认为,寡人不应答应合婚?”
“恰恰相反,大王不仅要答应合婚,更要对三位公主宠幸备至!”
“老师就不怕寡人性命堪虞?”秦王淡淡地问道
“大王其实心中早有定算,下臣只是抛砖引玉”茅焦拱手道。
“知我者,老师也”秦王笑道,“杀了寡人,还有其他秦国贵胄能继承大统,但秦国龙脉却只有一条,所以三位公主的目标只有龙脉,而不是寡人”
“大王英明!”茅焦适时送上一记马屁。
“而今,我们已然知道六国用意,自可以将计就计,不仅能将六国送入秦国的细作一网打尽,寡人还能一亲三位公主的芳泽,听说三位公主个个国色天香呀,哈哈哈哈…………”秦王狂傲地笑道,“老师,具体事宜就交给你来布置,布置妥当,交给王翦去做就行”
“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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