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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浪千重 于 2023-1-13 21:34 编辑
四、绿水绕青山,日暮小孤村(上)
方木暗道不好,急忙伸手想抓住旁边的树枝稳住身体,却没想到手刚抓住树梢,树梢稍一受力便折断了,身体只停滞了一瞬间,在惯性的作用,身体就面前背后,不由自主的继续跌落。
方木随手扔掉竹杖,双臂张开,希望可以抓到什么东西固定住身体。指尖不停的掠过树枝、草皮、想要抓住,可这些东西都浑不受力,仅能起到一点点减速的效果,身体又继续滑落。
也许是三秒,也许是五秒,这一刻的时间显得格外的漫长。滑落**木脚下一痛,好像蹬到了什么东西,身体一震停住了,还不等调整好身体姿态,后背便撞在一团柔软东西上,晃了几晃稳了下来。方木反手一摸,摸到了几根枝叶,是棵树!方木大喜过望,连忙紧紧地抓牢树枝。
还不等方木喘口气,头顶上一阵恶风袭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掠过方木身边,险之又险的擦身而过,带的身下的树枝一阵晃动,吓得方木几乎要喊叫出来。随即又听到“呯”的一声,和一阵阵的哀嚎,惊魂未定的方木觉得十分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那是什么。
紧紧地靠在树上,稍微喘了会气,神魂初定的方木才静下心来,就着微白的月光,打量起身边的情形。背上靠着一棵崖间的小树,约莫有碗口粗细,斜斜地指向天空,长得到是枝繁叶茂的。脚下蹬着的是崖壁上一块突出的石棱,宽不过尺。方木反握住树干,小心地转过身来,把斜挂在后背的革囊拉至身前,缓缓地骑坐在树根上,小心的挪动着,半坐在石棱,背靠崖壁。就这样方木也不放心,又把藤索一头牢牢地捆在树上,另一头在腰上缠了两圈打了个结,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的方木才觉得额头、手臂、指尖、后背被汗水浸得火辣辣的疼,想来身上已是多处挂彩了。
方木靠在崖壁上喘息了一阵,才稍稍恢复了一点儿精力。突然间又想起一件事,刚才擦肩而过的黑影,是什么?恰在这时崖底又传来一阵哀嚎,方木侧耳仔细听了听,不由的哑然而笑,原来是那只追杀自己野猪跌下了山崖。
活该,让你追杀我,现在美了吧,爽了吧,崖底风光不错吧。方木不停地碎碎念道。夜渐渐的深了,方木听着崖下时断时续的野猪哀嚎,慢慢地打起了呼噜,朦朦胧胧地睡着了。月上中天,大地也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轻纱,一切显得格外静寂。
后半夜,野猪的哀嚎突然变的急促和响亮起来。将方木从熟睡中惊醒。方木小心的手扶树干,探头向崖下望去。虽然一轮弦月挂在天边,撒下清冷的银辉,但崖下还是黑一片,白一片的,看得不甚清楚。只能影影绰绰的看见崖下有几团黑影争斗不休。中间一团黑影较大,看样子应是那头野猪,四周围着的三四团黑影较小,不知是什么食肉动物。
只见被围在中间的野猪急的在原地打转转,却怎么也冲不出包围圈,想必是坠崖时跌坏了蹄足,行动有所不便。而那三四团黑影则围着野猪此上彼退的前后左右偷袭着,还不给野猪任何反击的机会。渐渐的野猪的行动越来越慢,嚎叫也越来越低。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野猪终于累的倒下了,那三四团黑影则兴奋地一拥而上,大口饱啖,低头吃上几口,又对着月亮发出"噢~呜~”的长啸声。这些家伙是狼,方木又惊出一头的冷汗,这下,方木就更小心,一手紧抓树根,一手捂住嘴,生怕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那几只狼分食的很快,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野猪便被啃了精光。那些狼沐浴着月光,优雅的向黑暗中退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这时,方木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靠在崖壁上却再也睡意,只好闭目养神。
悦耳的鸟鸣声将方木从沉睡中唤醒,方木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方木揉了揉眼晴,从水壶中倒了水在手上,勉强捋了把脸,又漱漱口,喝了两口水,才觉得自己清醒了。方木坐在石棱上小心的活动身体,坐了一夜,骨头都快要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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