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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otGANDOM 于 2016-5-19 21:17 编辑
第六章 阴霾下的困兽斗
深巷秘屋,一处半伬渡神仙之地,是日陷入了剑拔** 张之势。
十数具倒卧尘土的尸体,一句未及述说的请求,纵花园景致再美,人,已无心赏物。悲恸不已的狂狮仰天狂啸,震耳欲聋的狮子吼在深巷中不断回响,对峙的双方却谁也没先动手。
狂狮的双拳紧握得嘞嘞作响,雄厚的胸背肌肉此起彼伏,虽然急欲报仇,但他心知眼前十数名敌人并非易予,况且敌方是否有埋伏和援军还尚且**,贸然进击只会枉送性命,所以他必须等,等自己的气息恢复最理想的状态,等对手因为长时间的对峙而露出破绽的一刻。
此时,墨渐鸿忽然发声道,“来者可是六扇门的史堃史神捕?”
史堃闻言抬眼望去,只见第五炽身旁一人一身儒士风骨,显然正是结伴走过两千余里金牛古道的墨渐鸿。
“墨兄?你也是‘沥血帮’之人?”史堃眉头紧皱,显然没想到墨渐鸿会出现在此。
“非也。前些日子,该向您提起,劣者此行成都,乃是为故人传讯而来。”墨渐鸿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欲寻的便是第五炽?”
“正是。”
“那你交付讯息了?”
墨渐鸿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能离开了?”见到墨渐鸿点头,史堃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些,“此间之事,与你无干,我们领令来此抓拿第五炽归案,不想伤害无关人等。你我总算相识一场,离开吧。”
一阵狂笑骤然响起,笑声中充满的轻蔑和讥讽,还有几分感伤。
“不想伤害无关人等...哈哈哈...你们意欲擒我,但我的下属、我的家丁们又有何辜?哼!”狂笑过后,第五炽嗔怒反问。“俺第五炽虽非什么名门正道,但我何曾伤害成都百姓一分一毫?口口声声说来缉我归案,连我所犯何罪都没说清楚,便动手杀人。着这便是六扇门所谓的正义所谓的公道吗?”
墨渐鸿神色收敛,问道:“史神捕,十数日的相伴而行,劣者相信你不会是蛮不讲理之人,但阁下适才行为,余实甚惶。再者,观史兄神色,甚有不愿却不得不从之感。到底,发生何事了?”
史堃心头一凛,无言以对。他心中难免自问,到底投身公门为了什么?正义?公理?秩序?抑或是其他什么呢?越思越恐,面对狂狮和墨渐鸿的疑问,他竟有口难言。一道七叶金葵令,在六扇门内代表了最高的权威,代表了绝对的服从。但如果,这个命令是无理的、不公的、为他人利益所操控的,那是不是该继续去服从呢?
史堃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的脑海中一篇混乱,一时间不知所措。
“哼,你无话可说了吗?”狂狮质问道。
短短数语,直敲心头,史堃心知,其实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只是自己不愿面对。
“史捕头,七叶金葵命难违啊!”一位部下如是说道。
史堃举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面上露出一丝苦笑,道:“你们先退出门外,由我和狂狮一战。”
这...部下们意欲相劝,但史堃转头凝视这些曾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见到的,是一双充满悲伤的瞳孔...他们心知,史堃一旦做出决定,是任谁都拉扯不住的,所以只好默默退出门外,黯然自叹。
“狂狮,你我在此一战,若你胜,我保证不拦阻你离开,甚至你要报仇,史某也任凭处置。”史堃叹了一口气,似乎暗自立定心思。“墨兄弟,你先离开吧。”
“不,这事已并非与我无干之事了。”墨渐鸿语气真挚地说道。“史兄,你我因酒结缘,十数日以来相谈甚欢,古人云:‘知己难求。’,既然我们相识一场,又怎能说与我无干?再说,此行成都,故人所托,便是将第五前辈带回长白山归隐。目的未果,劣者又如何一走了之?”
“小兄弟,此事本与你无关,你便回去告诉邝大哥,大哥好意小弟心领,若第五炽报完仇,定必前往长白山找大哥一会。”狂狮转头向墨渐鸿说完,便再次凝视史堃,“你要玩单挑,我便同你玩玩!”
话未完,狂狮身影便已直扑向史堃,武式运走刚猛,拳掌爪钩式式连环,招式转运间流畅无比,史堃不敢大意,足下急退旋枪上手,银炼一闪直取狂狮右肩。只是,“碧血银洗”虽是当世名枪,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短兵相接之下,长 枪便略显难展。
转眼数招,狂狮再次变式,左手转拳为爪直扣对手右手手腕,而右手则掌借拳势,直切史堃左项,史堃也非常人,右腕被扣旋即放开手中银炼,足下一踢,长 枪顺势一削直切狂狮右肘。此招本是借削对方关节来迫使对方拉开距离的一着,哪知狂狮不闪不躲,仿佛失去一臂也要一击中的。史堃心头一惊,身体却已本能地错身闪躲,然二人之间本就相距甚近,加诸狂狮手刀疾速,虽然已作回避依旧左肩中掌,一阵剧痛自左身传来,他心知若此掌中在颈项,恐怕自己便已一命呜呼。
再观狂狮,虽然击碎对方左肩骨头,但自己亦受伤非轻,一道血痕正流淌着炙热的鲜血,深深地划在第五炽的右腹。原本史堃的那招【袖里枪】更多是恫吓之招,极少有人会在此招下受创,然第五炽不避不躲,加诸其身型较长,故银洗竟削中他右腹!
一旁观战的墨渐鸿,越看越觉形势不对,再任由发展,恐怕二人会两败俱伤。如此以来,不仅白白赔上适才牺牲的十多条人命,第五炽身上的“欲加之罪”恐也难以查清,而史堃也许亦会落下昏昧自持的骂名。此间之事,实在太多疑点,没有说清的罪名、不情愿却不得不为之的洛城飞马众以及恰恰人去楼空的时机...一切一切都太过巧合,而自己受前辈所托,便需忠其之事,加上当事人皆是和自己熟悉,因而墨渐鸿决定这件“闲事”,他必须管一管了。
甫下决定,儒骨身姿便有了动作...
***
战中二人,虽然各自负伤,但攻守依旧。浴血的猛兽,总会激烈反扑,腹部的伤口,不仅没让第五炽左支右绌,然后让头脑更加冷静,出手更迅猛。反观史堃,虽只剩下右手能用,但枪走如龙,一道道银炼在院落中闪起,尽管如此,面对第五炽猛烈的攻势,史堃还是略显支绌,不住地喘息。
一瞬之失,往往会造成致命后果。史堃一时气挫,运枪一滞,狂狮便抓准一霎之际,钢拳转瞬袭至,史堃心底暗叹呜呼,却见一人接住了狂狮势凶劲猛的一拳挡在了自己身前,定睛一看,赫然正是墨渐鸿!
堃炽二人都没想到外表瘦弱、文质彬彬的墨渐鸿居然能一把将狂狮击出之拳接住,皆呆立当场。
“二位且住手,不妨听我一言,若之后你们仍然决定再战下去,余定必不作阻拦。”墨渐鸿放开手,并轻轻一扫自己的衣袂。
二人闻言相顾,皆默然颔首。
墨渐鸿见状,便示意二人稍稍走近,并压低声音说道:“二位,此举怕是一个圈套。进攻时间之巧合,恰逢‘沥血帮’防御空缺之时,此乃疑点一也;未清之罪,未明之嫌,此乃疑点之二也;飞马众众人神色无奈,却手施杀戮,此乃疑点三也。此三点未清,恐怕二位贸然一战,便落入有心人的局中...”
史堃一直默然不语,却在此时突然打断了墨渐鸿的话,“是屠戮之罪...”
突然的话语,让第五炽和墨渐鸿二人眉头深锁。史堃并无加以理会,却将**时辰前在应天府内所闻之事尽数说出。
第五炽虽然因为部下被戮而对史堃心怀敌意,但此间言谈,情真意切,并不像在说谎言。于是第五炽亦强抑着自己的怒火,问道:“七叶金葵令?”
“这是六扇门内代表着最高权威和绝对服从的令牌,一般只有门主以及少数长老拥有此牌。那位单先生居然持有此令,恐怕他的身份并不单纯。而此前的三道急令,也着实不合理...”墨渐鸿沉吟道。
语出惊人,六扇门秘事竟知之甚详,史堃一面讶异地望向墨渐鸿。墨渐鸿轻声干咳,道:“这也不过从旧友口中略听一二罢了。”
史堃自是明白这只是推托之辞,但此刻亦非是细细追究之刻。正当他欲询问墨渐鸿处理之法的时候,忽闻狂狮低声问道:“现在,你为什么又肯和盘托出?”
史堃又是一叹,“你说得对,到底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公理。我作为公门中人,却一直没有去询问过自己此点,一直以来,我以为只要格尽职守便能维护秩序。如今看来,倒是天真。许,墨兄弟说得没错,我们众兄弟皆是对此次任务抱有怀疑,所以才神色灰暗、无奈...”
第五炽默然不语,史堃也没多理会,继续说道:“你们走吧,把真相查清楚再回来。狂狮,你要为你的弟兄报仇,那就现在杀了我吧。史某人今天所作所为,愧对六扇门之教训忠告,愧对祖宗的侠义英豪,更愧对天地良心...”
一滴泪珠,竟从这位六扇门神捕的眼睛滑落,掉下尘土。二人看在眼里皆唏嘘不已。
“墨老弟,我们走吧。”第五炽冷哼一声,对墨渐鸿说完后,便望着史堃,“兄弟的仇,我一定会报。此刻我们皆负伤,待我养好伤查明真相后,再与你公平一战,清一清冤仇!”
史堃颔首以应,“别走正门,外面还有数百官兵包围,你们是没可能出去的。”
第五炽身型一滞,便转身向屋内走去,临行前留下了一声感谢。
墨渐鸿向史堃点了点头,道过珍重后,便随第五炽走入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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