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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维网首发】《秦关梦》 第14章 生当惜缘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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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16 00:19:43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aa760308bb 于 2014-3-30 23:08 编辑

第12章        鸳鸯石之—— 一双解放鞋

光着脚丫走山路真不是什么好滋味,好在在农村生活了一段时间,脚底的老皮也磨厚了不少,因此我们不穿鞋子走路也是阵风的利索。

下午一点多钟,我们终于来到南口公社,问了下路人,很快找到了供销社的位置。
供销社位于南口墟的永发街,这是一条建于清代末年的街道,中间为一丈多宽的街道,两边为店铺,店铺门口有宽约六尺的走廊,一是方便店家展示商品,二是避免雨天泼雨到店内,也方便行人。

永发街长约百米,店铺为石灰墙瓦式两层建筑,街道两头有类似城门的主大门,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封锁,据说解放前是为了预防土匪打劫而设。

我们来到供销社,里面是一位姓陈剪齐耳短发的中年阿姨,我们说明来意后,给她出示了介绍信,
阿姨说领这些东西必须主任签字,主任一早去县里开会,也快回来了,所以要我们等一等。

当时因为农村农民比较忙,所以邻近三个公社的集市是错开时间作为赶集日,这天刚好不是南口墟赶集日,供销社也没什么人来往,我们只好坐下来等。

陈阿姨找来两个印有“为人民服务”的搪瓷杯,给我们一人倒了杯温开水,便跟我们唠起家常来,知道我们是知青,她东一句景同志、西一句陆同志的甚是热情,倒是我们年轻,怕思想觉悟不高被人家瞧不起,心里还真不够塌实。

聊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一个大概三十来岁的年轻人骑了部单车回来,人有点瘦削不过挺精神,皮肤也白皙,梳个三七分的短发,他穿着中山装,解放鞋,上衣口袋挂支钢笔,胸口左侧还别一枚主席像章。

阿姨喊他叫曾主任,大致说了下情况,然后把我们的介绍信给他看。他热情的跟我们握手,签完字然后喊阿姨给我们集齐要领走的物料。

正当我们领了东西准备走的时候,曾主任突然问我们俩为什么没穿鞋子,我们不好说谎,只好把半路救火的事情说了,因为我们鞋子是被火烧了。

曾主任一听,立即拉我们坐下,连说我们救了他家人,救命之恩难以报答,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其实当时我们也猜到多半这个曾主任就是我们所救那位“曾摸”的儿子,只是那年代流行做好事不张扬而已。

我们说那是应该做的,谈不上报答。曾主任见我们如此客气,急忙从货架上搬了一箱解放鞋出来,喊我和盛哥试脚,说赔我们新鞋子,再另外送一双,我们不好意思要,这可把曾主任急坏了,他说如果我们不依他意思,他以后没脸做人了。

没办法,我们只好一人穿了一双。另外加送的两双鞋,我们执意不收,但是他一定要我们收,后来盛哥只好跟曾主任妥协,说另两双鞋子就不敢要了,他有个不
,叫曾主任换成一双码数小点的解放鞋给他。

换完鞋子,曾主任还不给我们走,拉我们到对面永发饭店,给我们一人喊了份馄饨面,那时候两毛钱粮票就可以换一大碗馄饨面,现在想来那真是一顿美味啊。
虽然是我们救人,换来人家一片心意,但最后我们还是觉得不好意思,终于也吃饱了穿上新鞋子踏上归程。

曾主任因为着急回家看看,有单车也不骑了,也跟我们一路边走边聊,曾主任说欠我们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只要力所能及,万不推辞。虽然初次见面,但是很快彼此就熟悉了,那时候讲求好男儿志在四方,朋友满天下。

回程路过曾屋坳的时候,曾主任特意拉我们到他家坐了一会,当着老人的面又再一次感谢了我们,为了避免事故重演,曾主任说改天在房子旁边另外建一间单独的柴房做饭。

回到殿上村,已经天快黑了。罗福兴问起,我们只好又大致的说了下情况,他说我们太累了,早点休息,等明天才开始工作了。

第二天我们便开始写宣传标语,盛哥说先写集体仓库那边。然后我们带了稿子,铅笔、涂料、刷子和一些工具出发,奇怪的是盛哥把另外一双新鞋子也带上了,我还笑他放罗福兴家也不担心被人偷走,他笑了笑没说话。

到了下午,集体仓库这边的标语也快写完了,这时候那几个割柴草的姑娘又路过这边,盛哥喊住了他们,说我们在水库那边收集了一些废木材,改天运过来给她们挑回家。那几个姑娘听了当然很高兴,纷纷表示感谢。

然后只见盛哥拿了报纸包住的那双新解放鞋,往惠香柴担里一放,然后说是送给她的。我故意当着她们的面问盛哥包的什么,盛哥脑子转的真快,竟然说是磨镰刀的磨刀石,惠香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想到是磨刀石而已,也就没拒绝。我才醒悟过来,原来在南口供销社的时候,盛哥就想到了帮惠香买双鞋子,虽然后来是人家送的,不过这种心意让我也有些感动。

不过纸包不住火,她们没走多远,那些姑娘就哄抢着拆开那包东西看了。惠香也羞得只好头也不回往家里赶。

第二天我们找时间把那些废木材运来的时候,惠香也来了,她带回那双解放鞋,执意要还给盛哥,一来是她家成分不好,她不想连累别人,再说也是无功不受禄这个思想。

盛哥一方面应该是喜欢惠香,再也受到当时用蕃法师的开悟,他说鞋子是抵卖给惠香的,可是单纯的惠香说她没有钱,盛哥说惠香有个姐姐嫁到他那条村,以后惠香去姐姐家就帮他忙割点柴草,当是抵这个鞋子的钱,还故意说一个姑娘家整天不穿鞋子对身体不好。

我只有感叹那年代,为了划清楚一些界线要那么大费周章,虽然最后惠香收下了那双鞋子。而那个罗耀,也知道了盛哥送鞋子给惠香的事情,表面上只是见到他骂骂咧咧几句,没有喊打喊杀的冲动,但是没想到这件事也给盛哥埋下了一颗定时zhad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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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16 17:12:52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aa760308bb 于 2014-3-16 17:13 编辑

我要绣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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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17 11:40:44 |显示全部楼层
墨小染2010 发表于 2014-3-16 18:14
支持美女

谢谢才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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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17 12:50:19 |显示全部楼层
晨曦阁盟 发表于 2014-3-17 11:51
看帖回一下,是好习惯

谢谢捧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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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17 18:46:38 |显示全部楼层
色影在线 发表于 2014-3-17 18:42
格格是才子,才子本来要配佳人啊。格格加油!

你会出声了?以为你和飞机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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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17 18:55:16 |显示全部楼层
色影在线 发表于 2014-3-17 18:49
很累啊,昨天不忙到凌晨。不过你能不能把机字打成飞字,我会好过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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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30 22:51:29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aa760308bb 于 2014-4-14 14:19 编辑

第13章 鸳鸯石之——终须一别

之后的几天,我们一直忙着在殿上村写标 语。(省略100字标语内容,本站屏蔽不给发)一般是盛哥先用笔画好米字格,再用老宋 *体在墙上描好标 语字样的轮廓,我则负责把字样涂满颜色。

晚上放工后,我们有时候也串门,看看谁家有需要的可以帮一把,有时候也辅导一下小学生的功课,当地能够考上初中的学生也不多,所以我们能够念完高中的已算不简单,那时候已经取消高考几年了。


同时晚上我们还负责给一些文盲农民“扫盲”,教他们认识一些基本的汉字,诸如:上 大 人 下 地 小之类基本的文字,甚至连惠香她们因为只念完小学,所以也来补习。但是当时盛哥也不敢跟她关系太过密切,倒是隔段时间盛哥晚上抽时间去惠香家串门。


那时候惠香的爸爸被划为“四类分子”,还被关“牛棚”,还好山区的阶级斗争相对没那么剧烈,所以出人命的事情相对少点。惠香的爸爸性格也是比较固执,盛哥每次去见也会被他骂一顿,喊盛哥别跟他女儿来往,我猜测是出于保护女儿的本能吧。


可是盛哥也是那个性,一个喊别来往,一个说非要来往,还扬言就是要娶他女儿。只是盛哥当时家里比较穷,他爸爸很早出“南洋”谋生杳无音讯,家里就一个母亲,想等生活安顿点再作打算。而且当时明目跟“四类分子”交往过多,会惹来麻烦的。


那天我们准备给村小学的侧墙写标语,由于墙面比较宽,我提议找长一点的标语写上,最后选了祝福我们敬爱的毛 主 席万寿无疆”,盛哥在墙下起稿,我则在墙上打格子定位置,他很快就把字样描在纸上了,我还没完成,口琴倒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吹了,盛哥边哼曲子边在祝福我们敬爱的毛 主 席万寿无疆”的稿子后边用小字写歌词:阿哥阿妹的情意长   好象那流水日夜响……


我听了差点没从梯子上跳下来赏他一拳,后来想想这家伙想姑娘了罢。恰好惠香和几个姑娘路过,我故意喊惠香说有人要唱歌她听,那几个姑娘识趣的走开了,惠香跟我们比较熟悉了,也没再那么害羞了,还是停了下来。

不过她没有提唱歌的事,走过来问盛哥,说她有个哥哥在新疆,几年没敢联系了,想亲自写封信给她哥哥,给哥哥一个惊喜,问盛哥新疆的疆字怎么写,我对惠香大声说等我们写完墙上的标语你就会写了。


她听了我的话怔了一怔,估计是不明白我说什么盛哥手快,拿把尺子压住刚才的稿子,把标 语稿的疆字连同那些歌词一起撕了下来,递给惠香,并且说上边最大那个字就是疆字,惠香说了句多谢便离开了。

笑盛哥说那些歌词算不算公开传递情书啊他说不过是歌词而已,我说那也算借歌传情,盛哥说学着点就行了,别扯那么远去了,没办法,我比他小几岁,只好让他得意一回,反正我们习惯了拌嘴,这样边磨嘴皮边做事,就觉得工作特别有意思。

而刚才盛哥跟惠香传字条的举动,被不远处路过的罗耀看见了,不用说对方看得特别不舒服。罗耀属于工作组人员,负责监督生产队社员的工作,同时也监督我们知青的工作。


等我把墙上的大字描好了,罗耀带另外一个工作组的人员过来故意找茬,在我看来那是有点公报私仇的味道。


罗耀故意说墙上的字不够大,盛哥也看出对方心思,说罗耀比我们少念好几年书,对章法没什么研究,我们自己觉得跟墙面协调就合适。

这下罗耀的面子感觉丢了,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我们,要是可以公开打架估计已经出手了。

另外一名工作组的成员对我们印象不坏,就在旁边劝和,说团结就是力量,彼此别闹矛盾,
这下罗耀虽然很不服气,但也没什么办法。


就在大家以为这事就此作罢的时候,罗耀好象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拿起盛哥放在地下的稿纸朝我们扬了扬,问是谁写的,盛哥应了句是自己写的。我一时也没想到有什么不妥,只见罗耀喊另外一名工作组成员凑过去,然后那工作组成员面色变得很难看起来。


罗耀扬起脖子大声呼喊说逮到**分子了,附近忙活的社员听到了便围了过来罗耀展开那张稿纸,高呼景盛是**分子,竟然敢写“MZX万寿无”,诅咒伟 大 领 袖,如今人证物证并获。这下我才反应过来,那个疆字被盛哥撕给惠香了,我正想开口替他分辩,但这张纸边还是那么齐整,盛哥怕牵连到我,示意我别说话。


但是我还是有事,罗耀觉得我们是一起的,说我知情不报,与**分子为伍,很快我和盛哥一起被押送到公社,把我们关了起来,等请示上级后再行发落。


第二天,上级来人了,对于知青里面出现**分子,他们还是比较重视的。反正我是觉得被罗耀报复了,这事有口难辩。


盛哥一个人把责任全承担下来,上级算“网开一面”,对我实行劝退,开除我们出党,这里工作组也不再安排我了,只能另谋出路。


他们说要把盛哥送到县里批判,我心里特别难受,在我被强制发誓与盛哥“划清界线”后,我请求再跟盛哥见一面,盛哥叮嘱我收藏好那块玉,那是我们友谊的见证,叫我快点回老家另谋出路,我知道这个“罪行”对盛哥来说,虽不至于枪毙,但绝对要受一番批判。


我回到殿上村,把事情的经过跟罗福兴说了一下,他说先去找惠香,看看那半截纸条还在不在,他才好出面去说说,对盛哥减轻点处罚。


然后我又去跟用蕃法师告别,再去见了下盛哥的母亲,不过我不敢说盛哥有事,怕大娘担心,余下的事情我就委托罗福兴去处理了。


回程的车上,我真的有点迷茫,年轻的一些梦想,包括想象中的人生路,竟然给意想不到的事情从新改写。


分离留下太多的念想,遗憾与不舍充斥着心头。怀里揣着这块白玉,想象着盛哥那块黑玉,如同我们的分离,不知何年何月才得以重逢?  


IMG_9903.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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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说归期未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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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斌 发表于 2014-4-1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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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aa760308bb 于 2014-4-15 18:29 编辑

第14章   生当惜缘

“好了,孩子,这就是关于这对玉佩的故事。”陆老呷了口茶,起身进房去了。

未几陆老拿了根绳子把白玉系好,挂在了小燕的项上,随手轻轻的抚了下女儿的秀发:“宝贝,从今天起,这玉就属于你了,希望你好好珍惜。”说完转脸对着景全轻轻的点了点头。

“谢谢爸爸,我一定会好生爱护的。”一向乐蹦乱跳的小燕子,眼角分明有泪光涌动,或许和大家一样,还沉缅在陆老刚才长长的往事中,有所触动。

景全摸了摸自己胸口那块玉,当着大家的面,突然走上前把小燕轻轻的拥在了怀里。

“坏蛋,快放开我!”小燕脸上一片绯红,可是又挣脱不了:“我爸妈看着呢,不害臊啊?”

“我是让这对玉重逢,叔叔阿姨不会责怪的。”景全一脸坏笑,还下意识用力揽了一下,这下两人的胸口贴得更紧了:“看吧,两块玉已经贴在一起了,呵呵。”

“啊~ 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小燕嘴上嚷着,心里却甜滋滋的:“爸妈快来救我啊!”
引得陆老夫妇哈哈大笑。

“看来是青出于蓝,比你爸追女子的手法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陆老冲景全竖起大拇指:“只是后来跟你爸失去联系,不知道他追成怎么样了?”

“谢谢叔叔关心。”景全方才松开小燕:“叔叔提到的那个惠香,正是我母亲。”

“哈哈,看来盛哥还是有结果,我替他们开心啊!”陆老与夫人对视了一眼,朝景全继续问道:“他们之间一定经历了一些波折吧?”

“这事我爸比较少提起,我听妈妈说她拿了那半截纸条去说情,最后估计处罚得没那么严重。”景全的表情并没多大起伏:“我曾在爸爸的箱子里发现一张对折的党员证,上面有爸爸用钢笔写的一行字,写的内容就是某年某月某日,再见!根据叔叔提到的情况看,那时间正好是他当年被开除党籍的日子。”

“唉,那年头的很多事情,仿佛就是一场噩梦。”陆老叹了一声:“我回来老家,也颠沛流离了一阵子,后来硬着头皮去南京,在一家文史研究所找到当年我们扑火救过的那曾摸的儿子,对方念这份情,几经周折,把我安排了一个打杂的工作,后来慢慢经过自己的努力,掌握了不少文史知识,才算在那个行内站稳脚跟。”

“那陆叔叔还是运气不错,有了这方面的造诣。”景全应了一声:“造化啊。”

“凡事皆有因果吧,不管怎么说,我觉得缘分这东西同样有因果,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陆老意味深长道:“虽然我达不到当年用蕃法师的境界,但是我觉得为人应当惜缘,我们的人生,其实就象一场修行。缘起缘灭,常常就在一念之间。”

“谢谢叔叔教诲,我会谨记。”景全郑重的点了点头。

“谨记就是不准欺负我,明白不?”小燕刮了刮景全的鼻子:“难得我爸妈那么看重你,你一定不准辜负他们的期望哈。”


景全耸了耸肩,摊了摊手,只好一脸傻笑。

景全本来还想追问点有关陆老跟父亲分别后的事情,想想之前陆老已经讲了那么长时间的往事,只好留待他日再问了。


“景全啊,今天我特别开心啊,见到你就如同见到盛哥啊。”陆老证实了自己之前的判断,没想到人生迂回了几十年,自己与故人的后代仿佛冥冥中注定,有了这么一个交集,显得特别感慨:“把你父亲的联络电话告诉我,我抽时间得跟他好好叙叙旧哈。”


“没问题,我想父亲一定会有个惊喜的。”景全应道,说完拿笔写下了父亲的联络电话给陆老。


有了陆老之前的一段往事,彼此关系更为密切了,景全也不再拘束,并且对上代人的人品更为敬重。


不觉天色渐晚,陆夫人问起晚饭安排。

“我看今晚不去酒楼了,就在家里吃饭。”陆老哈哈一笑:“景全啊,阿姨做得一手好菜,今晚就让你尝尝她的手艺,希望能合你口味。还有这丫头小燕啊,也学了不少,若不介意,可以让她也露两手哈。”


“能够在主人家吃饭,比在外边吃荣幸多了,感谢叔叔阿姨的热情款待。”景全微微一笑。


“爸爸真坏,不就是想喊我帮做家务嘛。”小燕在一旁撒起娇来:“爸爸厨艺也不错,当年说不定就是凭那样追妈妈的,爸爸应该做两道菜。”

“哈哈,丫头既然说了,那就一人做两道吧。”陆老爽朗一笑:“很多食材家里已经齐备,景全你也可以尝试下的。”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大家对我如此热情,那我也不怕献丑了,万一烧糊的话不要介意哈。”景全说着还不忘对着小燕挤了挤眼,来自乡村的他做几样家常菜还是没问题的。 说笑间,大家便一起开始张罗晚餐了,真好比过年时北方人团在一起包饺子一样热闹。


最后各自的成果端上桌来,陆老做的是蒜香鱼头和杭椒牛柳陆夫人做的是青椒土豆丝和蒸滑,小燕做了酸甜排骨和青菜豆腐汤,景全则做了红焖猪手和香菇炖鸡一桌子家常菜香气四溢,连小莺小俩口也一起吃饭,大家彼此夸对方手艺不错,好不热闹。


晚饭后大家一起到外边散步,这里的夜色比较宁静,也许是人口不算密集的原因,不过倒是非常适合人居的环境。


回来陆老还特意带景全参观他的书房,里面藏有不少有关古文化研究的书籍,还有一些陆老多年来的工作心得笔记,陆老说小燕从小就受这些熏陶,所以这方面还算有不错的根基。这些资料虽然景全没法细看,但还是让景全开拓了眼界。


出乎景全意料的是,晚上陆老并没有在外边定房间,而是直接喊他住家里的客房,可见景全在陆老家人的心目中位置不低,这着实让景全感动了一把。

虽然房间舒适,也许是初来乍到,快到午夜了,景全还在辗转睡不着,这时候放床头的手机来信息了。


“猪,还没睡吧?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正是小燕在隔壁房间发来的。

“恩,正准备睡了呢。”景全回:“你还不睡?”


“想到你就在我一墙之隔,出阳台说话又怕吵到我爸妈,所以这样跟你说话呢。”小燕回:“我爸妈对你印象很不错呢,没想到还会留你在家住。”

“说明我还是不错的嘛,否则你又怎么能瞧得上,对吧?”景全回:“你一直就象一只骄傲的凤凰,一般人你还不打正眼瞧一下呢。”


“臭美,不理你了。”小燕回。

“那好吧,我睡了哈。”景全回:“明天见。”


“不准睡,快说有没有想我?”小燕回:“否则明天饶不了你。”

“天啊,这不成野蛮女友了吗?”景全故意逗她:“好歹给我点温柔哈。”


“猪,你又扯开话题了。”小燕还是不依不挠。

“好吧,我表示我很想你,想到差不多把这墙拆了,这样回答可以不?”景全回:“行了,不逗了,好好休息吧。晚安!”


“猪,这还差不多,晚安哈!好梦,记得梦里要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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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雪碧@冰 发表于 2014-4-15 12:30

斑竹大人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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