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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太子丹与荆轲幻境塔里面有个太子丹,燕国的复仇型人物,我整理了一下他和荆轲之间的故事,可能是野史,请看:燕国太子丹在秦国做人质,秦王无礼地对待他。太子丹心中很不高兴,于是向秦王提出请求,想回到燕国。秦王不答应,荒谬地说,只有乌鸦的脑袋变成白色,马的头上长出角,才能准许太子丹回到燕国。太子丹仰天叹息,果然,乌鸦的脑袋变成白色了,马的头上长角了。秦王没有办法,只好打发太子丹回燕。秦王在桥上设置机关,想陷害太子丹。当太子丹过桥时,桥上的机关没有起动。夜里,太子丹抵达关门,关门紧闭,他学鸡叫,其他的鸡都跟着鸣叫。于是,守关人以为天亮了,打开关门,太子丹趁机逃离秦国。回到燕国后,太子丹非常恨秦国,想寻找报复秦国的方法。供养了很多勇士,没有服务不到的地方。太子丹给他的老师鞠武(游戏中一曝十寒的故事人物,历史上确有其人)写信谈到:“我没有才能,生在荒僻的国家里,长在贫瘠的土地上。未曾有机会领受能人的教导、有识之士的治国良策。然而,我想向您谈一下粗浅的看法,敬请老师览阅。我曾听说,男子汉感到耻辱的,是生在世上被人侮辱;贞洁女子感到羞愧的,是被劫持而贞操受到损害。所以才有不怕杀头,不惧鼎镬酷刑的人。这难道是他们愿意死而不想活吗?是他们心中的信仰才使他们这样做。现在,秦王违反了天理常情,行为如同虎狼一样,在诸侯之中,他是对待我最无礼的人。我每次想到这些,都恨入骨髓。我盘算燕国的兵力,比不上秦国,长期这样空对付,我国实力当然不足。我想罗致天下的勇士,国内的英雄,豁出我国所有的资藏,奉养他们。用重金密语收买秦国,秦国贪恋我们的贿赂,并且相信我们的话,那么,我们凭借一把剑的力量,就能抵得上秦国百万军队。顷刻之间,可以洗刷掉我万世的耻辱。如果不这样做,我就活着没有面目见天下人,死也含恨于九泉。能让诸侯消除遗恨的,在易水之北,不知道谁行?这个事也是你们大夫的耻辱吧。我给你写这封信,希望你仔细考虑这件事。”鞠武回信说:“我听说,只图心情愉快的人,他的行为会不得当;只求心里高兴的人,他的品性会被破坏。现在太子您想洗刷掉郁怒的耻辱,消除长期的怨恨,这实在是为臣应当冒死去做的事。但我认为聪明人不凭侥幸取得成功;明白人不草率任性而求得心顺。事情一定成功才能做,自身必然安全才能行动。所以,做起事来才没有举措失误的祸患,也不会有行动跌跤的羞愧。太子您重视匹夫之勇,相信一剑之托,而想获得成功,我认为欠妥。我希望与楚国采用合纵之计,联合赵国的势力,与韩魏施行连衡之策,然后谋取秦国,秦国定会被攻破。况且韩魏和秦国的关系,表面上亲密,实际很疏远,如有人倡议对秦国发兵,楚国就会响应,韩魏一定跟从,那么击败秦国的形势就会出现。现在太子听从我的计策,您的耻辱一定会被洗刷掉,我的负担也得以解脱。太子仔细考虑它吧。”太子丹读完鞠武的信,心里很不高兴,召见鞠武询问此事。鞠武说:“我认为太子按我说的去做,那么,易水之北,永远不会有秦国侵扰的祸患,周围诸侯一定有求于我们了。”太子丹说:“这么做需要的时日漫长,我的心已不能等待。”鞠武说:“我为太子定的计划很周密,对付秦国,快攻不如慢取,就像走不如坐一样。现在我们联合楚赵,与韩魏结盟,虽然时日漫长,但谋取秦国的事一定成功。我认为这样做为好。”太子丹坚决不听。鞠武说:“我不能为太子献出好的策略了。我知道一个叫田光的人,沉着冷静,很有谋略。希望叫他来见见您。”太子说:“好。”田光觐见太子丹,为表示敬重,太子丹退到台阶的一侧欢迎田光。欢迎又行拜礼,坐稳了以后,太子丹对田光说:“我的老师(鞠武)不因此地荒蛮,我又没有才能,让您惠临这寒伧的城市。现在,燕国地处荒僻的北疆,和未开化的地域一样,先生并没有因来这而感到羞耻。使我有机会侍候在您的身旁,亲眼看到您英俊的相貌,这实在是天上神灵,保佑燕国,叫先生辱身屈临此地。”田光说:“从结发立身的成年到现在,只是仰慕太子高尚的品行,赞赏您美好的名声,太子有什么要赐教吗?”太子跪倒用膝盖前行,涕泪横流,说:“我曾在秦国做人质,秦王用粗暴无礼态度对待我,为此事我日夜心如火焚,想找办法报复秦国。论军队则秦国比我们多,论实力强否,则燕比敌人弱。想采用合纵之策,心里又不能等,常常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假使让燕秦两国同时灭亡,那也是死灰重新燃烧,白骨得以再生了。希望先生为我谋划这件事。”田光说:“这是国家大事,请给我机会考虑。”于是安排田光住在上等宾馆,一日三餐,太子亲自送去,慰问不断。这样的 日子过了三个月,田光始终不谈论国事,太子奇怪他没说什么,便到田光的住舍,屏退左右的侍从,向田光询问:“既然先生对我深表同情,答应为我提出良策,我愿侧耳恭听。如今已经三个月了,先生有什么想法呢?”田光说:“为了太子,我本来就应竭尽全力,我知道,好马在盛壮之时,身轻力强,一日可奔驰千里,等到衰老时,就不能走多少道了。太子知道我时,我已年老力衰,想为您献出良策,但您已不能用,想鼓起全身的筋力,而我又不能行。然而我暗地观察了太子手下的食客,没有可利用的人。夏扶是血气方刚之人,发怒时脸涨得通红;宋意是脉勇之人,怒气上来,面色铁青;武阳是骨勇之人,愤怒起来,面色泛白。我所知道的有一个叫荆轲的,是神勇之人,发怒时,面不改色。他博闻强记,身体强壮,性情刚烈,不注意微小的礼节。想成就大的功名,经常住家在卫国,解脱贤明大夫的危急,有十多个人。其他人都平庸无能。太子要成大事,只有荆轲能胜任。”太子听后,离开自己的席位,再次跪拜,说:“如果借先生的光,有机会结交荆轲,那么燕国社稷,能长久不灭,只希望先生成全这个功业。”田光于是前往,太子丹亲自送行。临行前太子握住田光的手说:“这是国家大事,希望您不要泄露机密。”田光笑着说:“好。”田光见到了荆轲,说:“我没顾自己鄙陋无能,把您推荐给太子。燕太子真是世上的正人啊!一心向往结交于您,希望您不要迟疑。”荆轲说:“我有下等志向,常认为只要情意相投,献出全部身心也在所不惜;如果感情合不来,我一毛不拔,什么也不给予。现在先生想让我结交太子,我尊重您的意见。”田光对荆轲说:“士人不被人怀疑,太子送我来的时候,告诫我:‘这是国家大事,不要泄露机密。’这是不相信我,生在世上,被人怀疑,我感到很羞愧。”于是当着荆轲的面,吞掉舌头自杀了,荆轲前往燕国。荆轲抵达燕国,太子丹亲自驾车,空出左边的座位,荆轲拉着车索也不推让就上去了。等太子到住所坐定以后,屋里的宾客已经满座。荆轲说道:“田光颂扬太子仁义友爱的品格,夸奖太子的旷世才能,品行高得顶天,美名灌满了人耳。我离开卫国首都,望着通向燕国的道路,历尽坎坷亦不觉劳累,旅途漫长也不觉遥远。现在,太子以老朋友的礼仪招待我,用对新朋友的敬意欢迎我,所以我不再推让,因为士人是信任知己的呀!”太子说:“田先生身体很好吧?”荆轲答道:“田光临走送我的时候,说太子曾告诫他不要泄露国事,他认为男子汉活在世上不被信任,是很可耻的。当着我的面,吞掉舌头死去了。”太子听后,大惊失色,眼里含泪,抽泣不止,说道:“我告诫田先生不要泄露国事,哪里是怀疑他啊?如今先生自杀身死,也叫我被世人唾弃啊!”太子丹怅惘茫然好久也不快活,昏昏沉沉地设宴请荆轲喝酒。酒喝到兴头的时候,太子起身向荆轲祝酒。夏扶上前说:“听人说士在乡曲里不出名,不值得与他谈论作为,马没有驾车的本事,也不能称它是好马。现在您远道而来,将用什么帮助太子呢?我想略略知道一些。”荆轲说:“士人有超世的作为,不必强求乡曲的赞誉,马有日行千里的本事,何必要去驾车?过去吕尚在渭水河畔为屠或垂钓的时候,是天底下地位最低的人,遇到文王得以提拔,成了周朝的军师;好马驾上盐车,在劣马之下,得到伯乐的识相,就有日行千里的功绩。像吕尚这样,在乡曲里没有声望,而后成就了大事;千里马服役于车舆之下不如劣马,而后却成了好马。”夏扶又问荆轲说:“您将怎样辅教太子?”荆轲说:“将使燕国继承召公的遗迹,普施惠政之恩于民众。往远的说,要取得如同三王那样的成就,往近的说,也要建立与五霸并列那样的功业,这样做比您如何呢?”满座的宾客都称好,饮酒完毕,荆轲也没有醉倒。太子丹心里非常高兴,自认为得到荆轲,燕国会永无受秦侵扰的忧患了。后来几日,太子同荆轲到东宫,站在池水边观赏景致。荆轲捡起瓦块打池里的乌龟,太子叫人捧来一盘黄金,荆轲就用黄金往水里投,用尽了,再送上来一盘。荆轲不投了说:“不是为太子爱惜黄金,而是胳膊甩得酸痛罢了。”后来,荆轲和太子丹同乘一匹千里马,荆轲说:“听说千里马的肝脏味道很美。”太子丹立刻杀死了马,取出马肝送给荆轲吃。过了不久,樊于期将军得罪了秦王,秦王追捕非常紧。于是樊于期投奔燕太子,太子在华阳之台为他摆酒设宴。喝酒的过程中,太子叫来一个擅长弹琴的美女。荆轲说:“这个弹琴的人,手很漂亮。”太子即刻把这个美女赏给荆轲。荆轲说:“我只是喜欢她的手罢了。”太子马上砍断了那个美女的手,用玉盘盛上,捧给荆轲。太子经常和荆轲同桌吃饭,同床睡觉。后来,荆轲随便地问太子:“我在您的身边,到现在已经三年了,太子待我非常好。您送我的黄金击打池里的乌龟,取千里马的肝脏,并砍断美女的手,用玉盘盛上送给我。一般平庸的人,尚且乐意使出小小的本事,以效犬马之劳。如今我在您身旁陪伴,了解壮士的气节。人死有的重于泰山,有的轻于鸿毛。所以,我想问您,我能派上什么用场呢?敬请太子相告。”太子用剑斩断了衣袖,严肃的说:“我曾住留秦国,秦王无礼地对待我,和他同在世上活着,我认为是个耻辱。如今您不认为我没有才能,屈身忍辱来到这个小国。现在,我以国家来求能人,不知有什么见解?”荆轲说:“现在天下的强国,没有强过秦国的。太子的力量不能威服诸侯,诸侯也不肯为您所用。太子率领燕国的军队抵挡秦兵,就像羊追狼,狼捕虎一样。”太子说:“我的忧虑这么长时间也定不出什么对策。”荆轲说:“樊于期得罪了秦国,秦王急于抓住他,另外,督亢这个地方,秦国已垂涎很久了。现在,我们能得到樊于期的脑袋和督亢的地图,那么破秦之事就会成功。”太子说:“如果对秦王进行报复的计划能成功,把整个燕国都献给他,我也甘心啊!只是樊将军因为身处困境才投奔了我,而我要出卖了他,于心不忍哪。”荆轲默默不语。又过了五个月,太子丹害怕荆轲反悔,去见荆轲说:“现在秦国已攻破了赵国,军队逼近燕国的边境,形势紧迫。虽然想采用您的计策,但怎么施行呢?现在先打发武阳前往,怎么样?”荆轲怒斥太子说:“太子为什么派遣那去而不能返回的没有出息的家伙!我没有走的原因,只是等待我的客人而已。”荆轲暗中求见樊于期,对他说:“听说将军得罪了秦国,父母妻子孩子都被烧死,秦王抢夺了您万户人家的封地、金千斤,对这件事,我为将军深感到痛心。现在我有一句话,能洗刷掉您的耻辱,也能消除燕国的耻辱,将军有这个想法没有?”樊于期说道:“我常常想这件事,日夜忧伤吞泪,只是想不出报仇的办法,敬请您相告,我愿听命于您。”荆轲说:“现在我希望用您的脑袋,和燕国督亢地图进献秦国,秦王必然欢喜,他高兴了就一定见我,我乘机左手抓住他的衣袖,右手直刺他的胸膛。数落他背弃燕国的罪过,以您的仇恨为据痛斥他。燕国受欺凌的耻辱得以昭雪,将军的深仇大恨也可消除了。”于期站起身,用另一只手握住手腕,说:“这是我日夜盼望的,现在听命了。”于是自刎而死,他的头坠到背后,两眼没有合上。太子听说樊于期自杀,亲自驾车飞奔而来,趴在樊于期的尸体上痛哭,悲伤至极。很久也想不出挽回的办法,于是把樊于期的脑袋装在盒子里封好,和燕国的督亢地图放在一起,准备献给秦国。派武阳陪同荆轲一起入秦,没选日子他们就出发了。太子和他手下的谋士,都身穿丧服为他们送行。到达易水旁边。荆轲站起祷告,唱道:“风萧萧啊,易水冷寒,壮士一走啊,不再回还。”高渐离击筑,宋意唱和他。唱到音高声壮时,人们都怒发冲冠。唱到声音低沉时,人们都流泪饮泣。荆轲、武阳两人一齐上车走了,始终连头也不回。二人经过夏扶时,夏扶在前面拦住车子,刎颈自杀为他们送行。途经阳翟,荆轲买肉争论轻重,屠夫侮辱了他,武阳想打屠夫,荆轲阻止了武阳。向西行进入秦国境内,抵达咸阳。秦国掌管王族版籍的官员蒙白说:“燕国太子丹畏惧大王的威名,现在献出樊于期的脑袋,督亢地图,希望做北部蕃国臣民。”秦王很高兴,百官在旁边的座位陪驾,几百个执戟卫士护驾,秦王召见燕国的使节。荆轲捧着樊于期的脑袋,武阳捧着地图。钟鼓齐鸣,群臣都高呼万岁。武阳非常慌恐,两只脚不能挪动,面如死灰,秦王感到很奇怪。荆轲回头看武阳,上前谢罪说:“北方荒僻地区鄙陋无能之人,从来没见过陛下,希望大王略略宽容他一下,让他能够在您面前完成使命。”秦王说:“你起来,把督亢地图送上来。”秦王展开地图,地图翻完,短剑就露出来。荆轲左手抓住秦王的衣袖,右手握剑直刺秦王的胸膛,数落秦王说:“你背弃燕国已经很久了,你掠夺四海,贪得无厌。于期没有罪过,你却杀了他全家,我要为天下人报仇。现在,燕王的母亲病了,给我的时间紧迫,按我的计划办就让你活,不按我的计划办就让你死。”秦王说:“今天的事,我按你的计划去办吧!我请求听听琴声再死。”叫来 美人弹琴,奏出琴声:“罗做的单衣,可以扯开扯裂;八尺高的屏风,可以跳起跨越;辘轳宝剑,可从背后拔出来。”荆轲不能领会琴音,秦王依琴声而做,把背在后面的剑拔了出来,并且割断袖子,越过屏风就跑,荆轲拔出短剑向秦王掷去,短剑穿下了秦王的耳朵,刺入铜柱,迸出火花。然而秦王转身扑向荆轲,砍断了他的双手,荆轲于是背靠铜柱大笑,两腿张开,蹲坐在地上,痛骂秦王说:“我犯了麻痹大意的错误,被你这家伙欺骗了,燕国的仇没报,我的任务没完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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