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仰慕欧阳兄,我们也已很久没有聚一下了,今番正值我后庭菊花盛开,特邀欧阳兄一同把酒欣赏,不亦乐乎!”司空处举起一杯酒递给欧阳江,自己也举起一杯。
欧阳江听罢,感慨万分,“为兄这些年在江湖小有声名,无奈声名累人,很久没有与处弟把酒言欢,实在遗憾!今番处弟热情相邀,兄焉敢不来?这满庭金菊,煞是可爱,处弟一人拾掇多年,实在不易!为兄敬你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处曰:“兄可知菊花之妙?”
江曰:“弟试言之。”
“菊花者,不与众花争宠于盛春,独傲冷寒于金秋;不招蜂引蝶,唯待能观者赏之;且菊花上可如茶,中可入酒,下可入药,岂不妙乎?”
江深以为然。
“兄江湖闯荡多年,可知当今武林谁可称为英雄?”处再言。
“当今武林,高手辈出,英雄者,实难数也!”欧阳江答道。
处曰:“兄可细指数人。”
江曰:“近闻西门家西门斯文,以童子之身,习金刚不坏神功大成,难寻破绽,可为英雄?”
处笑曰:“斯文能守难攻,能退难进,吾久之定能寻其罩门,早晚必破之!”
江曰:“南宫家新秀南宫龙,博学多才,身兼数家之长,悟性极高,可为英雄?”
处曰:“南宫龙武术杂而不精,华而不实,徒有虚名耳!”
江曰:“有一人,嗜酒如命,醉酒后武艺更是出神入化,酒鬼可为英雄?”
处曰:“嗜酒者伤身,虽能逞一时之勇,然酒后功力十去七八,不足为虑也!”
江曰:“诸如令狐原、夏侯刀之流何如?”
处曰:“此辈老矣,若拼英雄,难也!”
江曰:“除此之外,武林还有何人可成英雄,兄愚钝,实不知。”
处曰:“夫英雄者,能屈能伸,能攻能受,岂不闻‘攻能无量,万受无疆’?俯仰天地之间,阴阳调和,乾坤相辅,可成大事;若再得一人,从旁协助,则筋脉畅通,周天无碍,灵台普照,方能窥武学之巅峰之所在。”
江曰:“以弟观之,当今武林,谁可为英雄?”
处携江之手,以头靠其肩,嗔笑曰:“天下英雄,唯吾两人耳!”
江闻之,仆倒地不起,自此武林再无欧阳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