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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楚世锋芒 于 2014-3-28 11:43 编辑
写在前面:
如果一个生命在你身边悄然而逝,而你什么都做不了,你还会止于心痛吗? 如果她用生命告诉你,她爱过你,而你却连一句承诺,即便是虚假的承诺都给不了,你会明白生命的价值有几许吗?
我们寝室的武林英雄
番外五
和瞳孔说,我要去南方几天,处理一下公司的业务。瞳孔很惊讶,公司这么多业务员,还要你亲自去,我认真的点了点头。瞳孔貌似懂了,也点点头,嘴角扬起的微笑似乎想告诉我什么?
飞机落地时正赶上雷雨,很惊险,不过还好,安全着陆。看着漫天的闪电,我心有余悸,这个城市就是这么欢迎我的吗?
刚开手机,凌非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在航站楼三号出口等我。我告诉陪我来的业务员,让他直接去临时办事处接洽一下,我自己安排行程,不用他们费心。
三号出口外面,我见到了凌非烟,一席休闲打扮,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小女孩了,浑身上下饱含着干练。
她没见过我,照片也没有。
然而在匆匆的人群中,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欢快的跑了过来,站定:“梦飞花?”
我微微一笑,“小凌?”面对这个比我小两岁的女士,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面的话题,难道要握握手吗?
小凌非常不见外的挽过我的胳膊,语息有点急促,微微有些喘,告诉我,车在地下停车场。
顺着电梯,我们来到地下,小凌的气息平缓了许多,来到车子的旁边。
那是一辆红色的跑车,我的心里一阵讶异。在我的城市,我是绝对不敢开这么拉风的车的。
小凌把住处都安排完了。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她就是游玩,逛街,购物,吃饭。
听她讲她这些年的经历,讲她的失恋,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痛。
小凌住在我的隔壁。
虽然这些年,我的身体基本上前期被公司熬完了,后期被自己掏空了,但是色心还是有的,只不过几次晚上到了她的房门前,忽然都没有勇气把手敲下去,几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公司的业务也就是看一眼,没什么事儿,于是到了离别的日子,那是一顿午餐,菜不多,但是很精致。
说实话,我看不出这几天里小凌缺钱的样子,她也没有提到这个话题。
饭餐味如嚼蜡,行将结束时,我捡起手包,拿出一张卡,从桌面上推过去,说,这里有100万,你先应应急,回头再给你打款。
小凌忽然笑了,笑的很惨然,拿过自己的巨型lv包,掏出皮夹,从里面开始往出拿卡,各个银行的,看样子都是金卡或者至尊卡,不下十张,把桌子上的空位都摆满了,看着我说:这些卡里面每张都不下100万,都给你老婆,买你的自由身。
看我怔怔的发楞,小凌又从皮包里面拿出一个口袋,倒出一堆章子,推到我面前,说,这是我所有了,都给你老婆,买你的自由身!
我无言,我拿什么承受她,用什么来回馈她?
我只知道,她并不缺钱。
这是一个坚强的女孩,自始至终没有掉落一滴眼泪,然而,我的心却一直在滴血。
服务员来了几次,见到这种情况,知趣的离开了。
我知道我必须说话了,否则,我会自己死掉的。
“对不起……”只这一句。
我知道自己心里以为被自己永远的埋藏的她终于在于藏不住了,我知道自己这一份情感无可抵挡的冲破了堤防,但是,那一刻,理智告诉我,我不能,我有个家。
小凌凄惨的说:“给我一句承诺好吗?哪怕是虚假的,告诉我,你爱过我,哪怕是敷衍的,行吗?”
那一刻,我铁石心肠,但是后悔终生,如果能给我一个时光倒流的机会,我会告诉她,我爱你,不是敷衍,一直爱,谁tmd的说爱情必须唯一???????????????
“我不能……”这是从我嘴里说出来。
小凌忽然笑了,很淡然,“我等你了6年,6年的青春,连句假的都换不来吗?我还是个处女呢!”
小凌开始收拾东西,收拾完之后,对我说:“这顿饭,你请,你欠我的,你答应养我的!”
我木木的点点头,小凌站起身,准备离开。
然而,她晕倒了。倒在地上,她的假发脱落了,头上一根头发都没有。
接下来,yi院,核磁共振、x光、验血等等,我得到了我最不想得到的答案,凌非烟,肺癌晚期,放化疗已经做了很久了,她的头发,以前照片上那一头的秀发……
我没有走成,也没有陪护成,她的家人都来了,她母亲见到就问:“你是xxx?”我回答是。老人说,你坑了xx一辈子!
我无言以对。
2014年3月2日,凌非烟香消玉殒。
按照她的遗愿,她穿上上学时穿过的衣服,那套衣服我见过,是她送我的照片上的衣服,我说过,她穿那套衣服很漂亮。
她母亲问我,按照小凌的遗嘱,她有个戒指想放在骨灰里面,想征求我的意见后,刻上我的名字,我答应了。
遗体穿好衣服要推走的,我找来值班的护士长,把钱包给她,说想单独和小凌呆一会儿,护士长看看我的已经有白发的鬓角,推开钱包,说,给你半小时,只这半小时。
小凌的家人都回避了,仿佛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伤痛,他们留给自己慢慢沉淀。
看着那个依然美丽,却没有了生命的小凌,我突然哭了。
二十多年没哭过了,即便是生意绝望,被人拿枪逼债的时候。
我拿起她还带有体温的手,在流泪,却无声
小凌,我想告诉你,我爱你,从来就爱,一直爱。
小凌,我是把你放在核磁共振台上的时候,看着你一动不动,我突然后悔的,如果这个女人是我的女人,是不是会有不同的结局。那一刻,只有我和你一起接受辐射,我要告诉自己,这么多年,我终于不用再麻木的欺骗自己了
小凌,你知道吗?当你说起你的失恋,说你很痛。你可知道,我也很痛,真的痛,会比你还痛!
小凌,我告诉自己了,只要你好起来,即便是我违背这个社会的伦理,我也会把你养起来,我可能对自己失望,但是,我不希望让你失望。
小凌,那一刻,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不再终止告诉我要善待你,在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中,你如何坚守自己的信念,只为我当时并不在意的一句承诺,为了这句承诺,我遗恨终生。
小凌……
我的泪从未停止,是忏悔,也是无助,终究,我无法冲破社会道德与伦理的束缚,终究我还要恪守我的家庭理念,终究你已经离我远去,即便,我知道我现在是多么的虚伪。
凌非烟的葬礼,我没有参加。
人傻了一样,我回到自己的城市。
在家睡了一天一夜,我醒了,瞳孔就坐在我的床边守着我,看我醒来,出去给我盛了碗粥,递给我。
粥还是温热的。
喝过粥,我平静了一下,把所有有关小凌的事情都告诉了瞳孔,瞳孔非常的平静,平静的可怕。
她拿出一封信,递给我,我没有看,直觉告诉我,那应该是小凌写的。
我看着瞳孔,准备接受她的任何审判,哪怕让我净身出户。
瞳孔平静地说:“都过去了,不要提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何况还是故去的女人!”
说罢,她又拿出一个戒指,把戒指的里面给我看,我看见了我的名字,这,是小凌的戒指吗?
瞳孔做了一件我想不到的事情,她把我们的婚戒摘了下来,戴上了小凌的戒指,居然完全合适。
瞳孔对我说:“xxx,你个sb,居然有两个女人对你死心塌地,我也要你欠我一辈子!”
这一刻,我失声痛哭!!!
(番外结束,小说未完待续)
敲下最后几个字,我终于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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