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windhouse 于 2014-10-1 06:00 编辑
12>归途 “算我最后一次助你吧!”王翦说完,纵马离去.思思望着王翦的背影渐行渐远,然后回身向画戟逃走的方向追去,也就是邯郸的方向. 一路之上经过两个战场,俱是尸横满地,每处均有四五十俱之多,黑衣人和秦国士兵近身搏斗,尸首交叠,但是每个人的面上都无怯色,无不拧眉立目.想是画戟利用赤魂发动的两处埋伏禁制,以组追兵. 直至日暮时分,思思发现了自己的马车,停在路边,马儿尚在悠闲的低首寻找可食的草.她跳到车上,里面空无一人,车辕上,车厢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站在车辕上,思思左右环顾了下,周围寂寥无声,突然呕吐感又汹涌而来.
画戟打马扬鞭驱车冲过阻挡的士兵,不忍回头,只听得后面兵刃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他赶着马车跑出去几十里,用暗号引出埋伏的刺客,两次挡住追捕自己的秦国兵士.肋下受伤的地方血已经止住了,目前尚无大碍,只是赶着马车在白日里大路上奔跑未免过去惹人注意,于是又跑了会儿后,他就下了马车,临走时给了马狠狠一鞭,让其继续前进,自己则躲入路边的树林里,顺着路,在树林里往前赶路.有时候还能听见那大道上大批的马队跑过,士兵用力叱马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如果回邯郸走官道自然是最快的,可是也是最危险的,容易给大队的士兵追上.况且商鞅变法以来,秦国的连坐制度令得百姓也不敢随意收留无身份文牒的人.如果走小路,虽然耗时要长些,但是会安全一些.想到这个,画戟开始渐渐偏离大路,尽量选择人烟稀少的地方往前走,渴了就找些干净的泉水或者溪水,饿了就摘些自己认识的野果来充饥.但他没有偏离大路过远,以免迷路.待得夜幕渐临之时,他就开始靠近官道行走. 暮色中,大地一片苍茫.这个时令百姓已经把庄稼收割完了,树上的叶子也落了很多,早已不是自己剿灭山贼回师京城那一路的翠野平铺,万物生机盎然的景象了.他不禁想到眼前的情景就像人生一样变幻.有时人大富大贵,平步青云;有时又突然一无所有,茕茕独立;得到与失去,命运就像戏弄一样,手中好像永远抓不到想要的.想想自己活过这许多年来,杀过多少人,又救过多少人,难以去清楚的计算得失和罪过,或许不知道多少年后,自己也将像那飞灰一般,随风散落.思绪起伏之中,他想驱散脑海里这纷乱不堪的念头,唉,赵遥啊赵遥,你怎么能够想这些呢,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呢.你的人生才走了多少,或许以后你还能指挥千军万马带领无数赵国儿郎灭掉秦国,甚至一统华夏,嘿嘿,王图霸业谁说不能也属于我呢’,他摸了摸怀里揣着的两份用多少人生命与鲜血换来的宝图.前面的路,蜿蜒中伸向远方,那尽头不是我的故乡麽,我这不是在回家麽,我要很快回去,很多人,很多事情在等待着我,对,要快! “这不是画将军麽?您这是要去往哪里啊!”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画戟一下子从思绪中清醒过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在官道了走了很长一段的路了. 对面一个年轻人,满身的尘土,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正在看着自己.画戟仔细一认,看出来人原来是自己的同朝称臣的年轻小将李信,以外在一起也是喝过酒的人,只是不知他是从哪里回来. “哦,原来是李贤弟啊,我奉王诏要去办些事情,你这是从哪里过来啊”画戟连忙回礼. 李信从马上跳下来:”哦,是这样,前些日子我也是奉了大王口谕去执行了项使命,现已完成,你我相识,我也不隐瞒你,我去了次楚国,回来时候稍微绕了些路给我的母亲买了些她老人家爱吃的东西,我离开家太久,心里上总是对不住她老人家.我给你看看”说着他从背上抄下包裹就要打开.他低头弯腰的瞬间,画戟觉得几道细微的银光一闪,随即右肩一麻,竟中了暗器., 原本画戟有些惊诧于他的热情,不过据以往交往知道李信这个年轻人本也如此,也就没有提防,这一疏忽,竟然着了道儿.怒斥一声,左手抽出长剑,与扑过来持剑的李信都在一起. 李信会使得一手极好的真墨子剑法,加之他年轻力壮,一施展开来,剑影如山向画戟压到.这真墨子剑法乃是自墨子剑法中悟出的奥义,初期施展,威力奇大,很快画戟身上添了两处伤口,被划了两个口子,鲜血开始汩汩流出,而且随着时间延长,右肩的伤处也愈加严重,用左手运剑,在先天上威力就减少了很多,画戟见势不妙,改用了魅影剑法,咬破舌尖利用疼痛发挥自己体内的潜力,提高身形的移动速度,令李信的剑击不中自己,然后窥准机会又刺中了对方大腿和后背.李信受伤后,移动力和攻击力顿时大减,真墨子为魅影剑法所克制,人又着急,吃画戟卖了一个破绽的当,左胸着了狠狠一脚,登时闭过气去,往后一躺,身子滚到路边的沟里去了. 画戟无暇去看他的死活,草草将伤口一裹,爬上马背,往前方继续赶路,右肩的伤口本来极痛,现已没有了知觉,开始麻木了.他不顾一切,利用夜色掩护,纵马往前跑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得右肩伤口愈加不对劲头,停下马,打着火折一看,血竟然是黑色的,看来所中暗器已经淬过**,他暗骂自己的马虎,自己口袋中也不知有否解药,想回头去找李信,又踌躇会遇到追兵,焦急之下,头脑一沉,自马上载倒在地,人事不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