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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武林大帝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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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1 22:36:4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迅雷英雄欢乐剑 于 2015-3-21 23:00 编辑

试一下屏蔽字,看下他的部曲将领吴 匡对何进之弟何苗(时任车骑 将军)怨恨很深,认为何苗存心不肯与何进合作,
迅雷50区 萧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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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1 22:40:2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浮光掠影 于 2015-3-21 23:08 编辑

第四章        魔王来访

        凌晨五更。刘协便起来晨练跑步。

        双腿上各绑着一个二十斤的沙包长跑。直跑到二十圈约十公里后方歇息。

          稍作歇息之后,便开始走木桩——带着两个沙包在木桩上奔跑。

    到了晚上则习剑,练飞刀
    作为一个顶级杀手,他不但精通各类qiang支,同样精通各类冷兵器。长剑、单刀、nu剑、吹箭、飞刀、放血刺……当然他更擅长的是使用bi首。
    只是在这深宫大院里,能够提供给他使用的是所谓的十八般兵器,而他能用的就只有长剑和单刀了。那些**、画戟、长刀、大斧等长兵器不是他的菜。只有脑袋进水的杀手才会提着一把两米多的长qiang去杀人。
    他的剑术从来就是用来杀人的,一招一式都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攻击,没有半点花架子。一击必致命,否则死的就是自己。
    他现在练的就只有一招——无我剑气,无我无剑,人剑合一,一剑致命。
    所以他练剑的时候,旁边的侍卫看得直打哈欠。这算什么剑术,东一剑西一剑的乱刺,毫无章法,跟普通的小孩胡闹一样。

       秋名差点忍不住要上去教他几招,因为他的剑术是所有的侍卫里面最好的。他的搜心剑法能一剑抖出两朵剑花,他的剑舞起来虎虎生风,看的人都会觉得厉害。对于剑术他一向都是很自负的,当然自负的范围只限于永乐宫。

      只是几次他要开口指点小主人时,都被他练剑时眼中的杀气所震慑——一种必杀的杀气。自从殿下子从北氓山回来后,这种杀气总是时而不时的散发开来,令人不寒而栗。

      飞刀,十八把二指宽三寸七分长的飞刀,是殿下亲自画的图纸,秋名出宫亲自找的京师有名的铁匠打造的。

      每一把飞刀上中间都加了一道放血槽。秋名不明白那道槽的作用,只是当做一道装饰。而刘协把他叫做断肠匕,一刀断肠。

      如果说刘协的剑术让侍卫们看得打呵欠,那他的飞刀确认他们看得胆寒。

      二十步之外,放上三只苹果,殿下背过身子再转身激射,三刀全中!

      追影式,刀刀追影,招招致命。

      十步之外的树上挂着三枚铜钱,殿下能刀射中铜钱的中孔,再三刀射中系铜钱的细绳。

      最绝的是他的连环五刀,第一刀发出,第二刀赶上将第一刀击落,第三刀又赶上将第二刀击落,直至第五刀将第四刀击落。

      其超绝的速度和精准度,令众侍卫惊为天人。

      就这样,刘协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和偶尔陪皇兄观赏蹴鞠,剩下的时间全部都在锻炼和练习武艺。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刘协自觉达到了前世的五成状态,最大的瓶颈是力量。

    这单薄的身体,虽然已经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但是力量只能达到前世的一半不到,虽然他前世并非什么大力士。这个强求不得,力量原本就是先天强壮的体质加后天的辛勤打熬才练出来的。

    进步最快的是轻身功夫,几乎要超越前世。除了因为每天带着几个沙包狂跑的辛勤苦练,以及全身力量的突飞猛进,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体重很轻。

    力大身轻,自然腾身如燕。

    众侍卫只觉殿下必有神灵赐力,膜拜不已。

      平静了两个月的永乐宫,突然有贵客来访——凉州刺史董卓拜见。

      两个月来,刘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练功。永乐宫外却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当初何进为了对付张让等一班阉党,纠集各路兵马进京勤王,包括凉州刺史董卓。董卓名震西凉,坐拥二十万西凉大军。

      得到何进以圣旨的名义征召进京以后,董卓随即留下女婿牛辅留守河东,率领三万大军亲自杀向京师雒阳。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大军刚到京师,何进已被十常侍诱杀。而十常侍等一班阉党也被何进的部下袁绍和曹操等人斩杀了个干干净净。

      在汉家朝廷之中争斗了数百年的外戚和宦官两大集团在此次争斗中同归于尽。然而天下却即将迎来更大的纷乱——军阀之乱。

      董卓回京之后,将三万西凉大军屯兵于城外。每天带着铁甲马军入城,横行霸道,见财就抢,见美女便掳回大营过夜。百姓看到他都望风而逃,惶惶不安。其每天出入宫殿就像进自家后院一样,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横行无忌。

      当时何进旧部以袁绍为主。后军校尉鲍信,此人在后期并不出彩,此时却有先见之明。他找到袁绍说董卓无礼,必然有异心,不如早点想办法把他除掉。

      袁绍说:“朝廷新定,未可轻动。”

      鲍信又找到三公之一的王允,王允也是犹豫不决。
   鲍信没有办法,为了避免自己受到董卓祸害,带着自己本部兵马投往泰山。
   大将军何进被张让伏杀后,他的部曲将领吴匡对何进之弟何苗(时任车骑将军)怨恨很深,认为何苗存心不肯与何进合作,而且还怀疑他与张让勾结,共同对付何进。吴匡念何进平日对自己有恩,发誓要杀死何苗,替何进报仇。他发动手下士兵,告诉他们说:是车骑将军何苗勾结张让杀死了大将军,我们一定要替大将军报仇!于是,便联合董卓共同攻杀何苗。

     何苗死后,董卓坐收渔翁之利,不费一兵一卒收编了何进、何苗的部队。包括西园新军和南军。

     而董卓一向是出手阔绰,经常邀集各军将领一起喝酒作乐,且伴以轻歌艳舞,偶尔还有财宝馈赠。

     各将领一方面畏服董卓的势力,一方面感于董卓的豪爽,所以都归附他,愿意听候他调遣

     这样京师的兵权大部分在董卓的掌握之下。所谓人在高处,大权在握,野心也就逐渐膨胀起来了。

     董卓原本就是随父从河间迁到凉州的,与董老太后(汉灵帝刘宏的母亲)是本家。董卓比董太后小一辈,尊其为姑母。

     刘辩孱弱轻浮,而刘协聪颖有礼,这是朝廷内外皆知的事情。灵帝刘宏也很喜欢刘协,想立他为太子,但是自古有立长不立幼的规矩,而且又碍于何进的兵权,故一直迟疑不决。

     刘辩背后有着何进这个强力靠山。而刘协自幼为董太后在永乐宫中抚养长大,自然希望刘协为帝。而统帅西园新军的中常侍蹇硕深知陛下心意,便与董太后连成一党,一心要拥立刘协。  

     灵帝病危时欲立传位给刘协,又担心何进为乱,便与蹇硕谋诛何进。可惜蹇硕的司马潘隐告密,何进未听诏进宫,免于被斩。

     当晚灵帝驾崩。第二天何进立即带兵入宫,强立刘辩为皇帝,诛杀蹇硕。

     董老太后自然不服,遂垂帘听政,立自己之弟董承为骠骑将军,同时封刘协为陈留王,准许张让等十常侍参与朝政。

     只可惜这一招面对统管京师兵权的何进,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不久董承被何进派兵围在府中被迫自杀,董老太后也被何进驱逐出京师,于路鸩杀。

     董老太后在董氏家族威望极高。太后被杀之事,董卓也略有耳闻,但因时局震荡,倒也未记在心上。

     某日,一人于夜暗访董卓。

     蹇硕身边逃得生天的小黄门(宦官),带着先帝刘宏的传位遗诏——传位给皇子协的遗诏。

     原来当今皇帝不过一个伪帝!

     董卓眼前浮现出那个踏着朝阳而来,风华绝代的白衣少年,那个似曾相似、恍若隔世的少年,那个令他见而生怜、生疼的少年。真正的天子,就应这样,哪怕只有九岁。

     董老太后是我董家的骄傲,她没完成的事情由这当侄子的来完成。

     董卓立即叫来李儒相商。

     李儒原本是董卓的三女婿,精于算计,智计百出,喜穿一身蓝衣,号称“蓝狐狸”。

     李儒听到一怔。废立皇帝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搞不好死无葬身之地。但旋即又一想,不禁露出一丝兴奋的微笑。

   自从岳父的命根子董源弃世以后,便再无子嗣。从董旻那里过继来的儿子董淝,年近四十,也只生得一个女儿董白,再无所出。

     而他的妻子董媛,却非常争气的生了两个宝贝儿子:一个随父姓,叫李逸;一个随母姓,叫董铭。

     这董家的继承人迟早是他儿子董铭的,如果岳父得了天下,他也会有一天成为太上皇。这种宏图大业,就算冒着千刀万剐的危险,也要去争一争。

  “既有先皇遗诏,辅佐真命天子,乃顺天道行事。今朝廷无主,不就此时行事,迟则有变矣。来日于温明园中,召集百官,谕以废立;有不从者斩之,则威权之行,正在今日。”

      董卓大喜:“且于今晚拜见陈留王。”

      

      董卓,你是来叫孤登基的吗?刘协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正思考间,董卓肥硕的身材已经如一座肉山般移动过来。

    “凉州刺史董卓拜见陈留王!”那肥硕的一团肥肉突然矮了下去。

    “董刺史不必多礼!请坐!”双手一托,扶起他指向身后的桌椅。

    “这是何物?”董卓惊讶的望着面前两张奇形怪状的坐具,中间的桌子也远比普通的桌子高上一截。

      汉时尚未有椅,皆席地而坐。刘协坐不习惯,故命秋名出宫寻木匠特制两把椅子。

    “哈哈,此为孤请能工巧匠制作的太师椅,特为将来的董太师而作。请董大人试试如何。”

      董卓此时虽然掌控京城,但职位仍是地方刺史,而太师之职却原为三公之职(汉代三公之职换来换去,司马、司徒、太傅、太师、司空等均为三公之职)。

      董卓一听自然心中暗喜。

    “殿下奇思妙想,果然非凡,此椅一坐,如沐春风。得坐此座,董卓之幸也!哈哈!”

      董卓开怀大笑。

     身边的李儒盯着两张奇异的太师椅,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和担忧之色。将眼往这个九岁之王瞄了过去,不禁心头剧震。

     那神情中带着三分智珠在握的从容,带着三分横扫四方的英气,带着三分洞悉一切的自信,此外隐隐还带着一分看透生死的洒脱。

     若非那张稚嫩而白皙的小脸,谁相信此人年方九岁?

     董卓也望着刘协。

     真像!他心底叹了道。

     二十三年前,他的第一个儿子出生,董源。外表完全继承的是他那貌美如花的母亲的基因,生得面如冠玉,眉清目秀,完全不似董家其他子弟阔口狮鼻。

     天资聪颖,六岁便熟解诗经和春秋,吟诗作赋令李儒都自愧不如;允文允武而非一味苦读诗书,跟他一样尚武,五岁练剑,七岁可与侍卫交锋;儒雅而带统帅之风,十二岁之时,便将府中一百多家丁训练得不亚于他的西凉精兵。

     那个儿子,他把他当做命根子。可惜这个命根子却在十三岁时活生生的断掉了。

     那一年,源儿病重,他却不得不奉命进京,奉大将军何进之命。不进京则死!

     等他回来时,只看到他爱之胜过自己性命的源儿苍白而冰凉的小脸。

     总有一天,我要杀进京城,为你报仇。他对着源儿的牌位如此誓言。

     此次何进宣他带兵进京之时,就是他欲杀何进之时,只是那何遂高命偏偏就那么短,来不及等他复仇就死在阉党的刀下。

     他原本意欲自立为帝,可是看到那形神如源儿的刘协,他改变主意了。

     恍惚之间,他已把他当做了源儿。一样的柔美,一样的聪颖,一样的霸气。

    “不知大人所为何事而来!”刘协淡淡的笑道。

   “殿下爷少年才俊,虎步龙姿,董老太后于泉下有知,亦应含笑了。只可惜老太后无福啊……”董卓说到后面声音低沉下来,用衣袖开始擦眼睛。

     刘协禁一呆,随即面露哀怒之色:“祖母大人自小将孤养大,不想竟惨遭毒手。孤每每思之,便痛彻心肺,整夜难眠。幸何进逆贼终得恶报,苍天怜孤祖母,假十常侍之手,将其斩头断尸,已血祖母之仇。”

     他面上虽有哀怒之色,却无哀怒之情,似在说一句跟自己无关的事情。这是李儒的感觉。

     董卓满脸激动,声音嘶哑起来:“何进虽除,但何进的妹妹和儿子,却仍在朝堂上耀武扬威,难道殿下毫不所动?殿下聪敏好学,知书达礼,修身养德,应承继大统,如今明珠藏暗室,难道就真的甘心?”

     果然那话儿来了。刘协脸上露出一抹诡笑。

   “孤岂敢有不臣之心?刺史大人休要误孤。”

     语带惊惶之意,脸有惊惶之色,眼中却毫无惊惶之情。

   “哈哈哈哈……”董卓突然仰首大笑,“不臣之心,哈哈哈……”

    笑声突歇,转身对李儒喝道:“还不快宣读先皇遗诏!”

     李儒如梦初醒,忙从怀中掏出一卷金轴黄锦的圣旨。

   “朕临御政于十二年时,至今已二十一年……朕自知天命不久矣。皇次子协天资聪颖,知书达礼,人品端正,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

     刘协稚脸一动。原来我才是先帝亲传的真命天子!

     董卓激愤吼道:“何进逆贼,立伪帝,弑太后,今虽已得报。然天道昭然,王本真命天子,卓当倾己之力,舍命扶王承继大统,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全凭刺史做主。”

      皇兄,你太弱了,不值与董卓一斗。既然我才是真命天子,就让我这个比你多了一千八百年智慧,武勇远胜你的超级杀手来替你收拾大好河山吧。

      董卓哈哈大笑,然后跟李儒一起跪下道:“臣恭喜陛下承继大统!”

      两人道别而去。

   转身之际,李儒突然回头深深看了刘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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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温明议政
      公元一八九年,汉昭宁(刘辩年号)元年十一月。
      城西温明园。
      十一月的雒阳,刚刚下过一场小雪。温明园中的垂柳上布满了细细的雪花,一阵风吹来,雪花像柳絮般随风飘起,漫空飞舞。
      温明园并非一座纯粹的园林,而是一座园林式的府邸。
      原乃东汉名门班家之府邸。可惜班家至班固班超之后,一代不如一代,传到后来已经没落到卖掉祖宅的地步。
      温明园的买主也是雒阳城中一个望族,因十常侍之乱受到牵连,满门被斩。温明园成了无主之园,董卓经常邀集官员在此园中饮酒作乐。
      今日的温明园显得格外热闹,园门口两旁挤满了高头骏马和气派非凡的官轿。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少小须勤学,文章可立身;
    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
   汉时重文轻武。武人即便冲锋陷阵,所向披靡,却敌不过文人三寸之舌;挽救国家的赫赫战功,往往被文人一纸奏折抹杀得灰飞烟灭。而尤其在汉时,即便你勇猛胜似霸王,如果你不懂几句诗词歌赋的,都不好意思说你是当官的,见到那些士子文人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所以像董卓这种粗豪的武夫,历来都被朝中的士大夫看不起,背后蔑称为武夫。只是如今风水轮流换,再绝美的诗词歌赋,也抵不过致命的利刃。董卓的横空出世,使武人彻底大翻身。那些“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自诩清高、文笔风流的士子文人在三国时代受到严重打击。

     所谓“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面对手握重兵,威震京师的董卓,这些士大夫们再也没人敢称他“鄙夫”,而是谄媚的以董将军、董大人相称。

   董卓邀集文武百官前来温明园赴宴,莫敢不从,且能与此朝廷新贵多多亲近,也可抬高自己的地位。

     温明园中灯火通明,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深知百官爱好的董卓,叫来一群薄衣轻纱的歌伎前来献艺。歌声婉转,舞姿轻盈,将宴会的气氛推向高潮。

     而作为主家的董卓却显得有点魂不守舍,仿佛在等什么.

     宴会进行到一半,李儒突然带着几个侍卫全身带血、脸色苍白的突然闯了进来。

     舞乐嘎然而止,全场寂静。

     李儒气急败坏走到董卓身边,俯首悄声说了几句话。董卓的脸色霎时变得猪肝一样,恶狠狠地盯着李儒看了半天,良久无语。

     突然猛的一拍桌子,走到大厅中央,高声说道:“某家有一言,与诸位相商!”

     众人无不屏心静气,侧耳倾听。

   董卓道:“天子为万民之主,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社稷。当今圣上懦弱,不若陈留王聪明好学,可承大位。吾欲废当今皇帝,立陈留王为帝,各位以为何如?”

     群臣当场惊呆了。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却没一个敢说话的。

  “砰!”的一声,一人突然掀案而起,指着董卓喝道:“不可!不可!谅你不过一粗野鄙夫,敢废立天子?天子乃先帝之嫡子,并无过失,岂敢妄言废立?你这逆臣贼子,我当禀奏陛下,抄斩你满门,悬你头颅于东门示众百日!”

     众人回头看时,却是并州刺史丁原。

     并州处于现在的山西和陕西一带,并州苦寒,且经常与少数民族作战,故并州士兵和凉州、幽州等地的士兵都属于当时非常强悍的士兵。

   此时的董卓,势力如日中天,岂将丁原看在眼里。并州军虽强,也不过三四万兵马而已。“狂妄小儿,敢在老夫面前嚣张!”董卓勃然大怒,拔出雷鸣剑就要来砍丁原。剑光一闪,直朝丁原头上砍来。一道高大人影从丁原背后闪出。只听一声轻响,董卓的雷鸣剑身被一人两指紧紧夹住,动弹不得。
   董卓猛的发力一抽,依然是纹丝不动。抬起头来时,只见一个身高九尺的猛将,神威凛凛,怒目逼视着他,脸上却又带着一丝嘲弄和不屑的笑容。 董卓以武勇之名威震西凉,连一向以彪悍著称的羌人都对其畏服。在此人面前,竟如被戏小儿一般。董卓的卫士大惊,拔出兵刃蜂拥向前。李儒急忙向前劝道:“今日饮宴之处,不可谈国政;来日在公堂再论未迟。”丁原哈哈大笑:“粗鄙莽夫,也敢妄言废立之事。我儿先暂放他一马,来日禀报天子,必斩其狗头,诛其九族。”
   那虎狼之将才冷冷的哼了一声,将两根手指向前一推,董卓连人带剑后退了好几步。

     丁原鄙夷的冷笑了一声,带着那员虎将和随从扬长而去。

     董卓丢了个大脸,不禁恼羞成怒。挥剑又指向文武群臣厉声喝问:“我刚才所提之事,还有谁不服?”

     又有一人长身而起。

     只见此人身长八尺有余,声如洪钟:“董公差矣。昔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宫;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恶三千余条,故霍光告太庙而废之。今上虽幼,聪明仁智,并无分毫过失。董公不过一个外郡刺史,素未参与国政,又无伊、霍之大才,何可强主废立之事?圣人云: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篡也。

     董卓刚在丁原那里受了一肚子鸟气,正无处发泄,提着剑就要来砍此人。

     众臣大惊,全部起来拦阻:“卢尚书德高望重,名闻四海,董公切不可伤之,否则天下震怖,于公不利。”

     十常侍之乱以前,士大夫的势力在朝堂上影响极大,连张让等阉党以及大将军何进都不得不避让三分,在地方上更是士大夫的天下。

   而卢植、蔡邕、郑玄等人为士大夫之首。董卓虽然蛮横也不得不斟酌三分,故闻卢植之名,不得不哼了一声收起了剑。司徒王允连忙出来打圆场:“废立之事,不可酒后相商,另日再议。”于是百官纷纷拜别。一场废立大计,以闹剧收场。
    事情没办好,董卓自然不高兴,怒气冲冲的往园门外跑。却看到席间羞辱他的那员虎将持着方天画戟,纵马在园门外来回驰骋。嘴里大声喝道:“众军士看好了,董贼出来唤我,今日必取其狗命。”身后的李儒大惊,忙一把拉住董卓退回园内。董卓惊问道:“此乃何人?”李儒道:“此丁原义子:姓吕,名布,字奉先者也。此人有万夫不挡之勇,主公且须避之。”董卓怔怔的望着吕布舞着那枝沉重的方天画戟,在园门外威风凛凛,犹如天神。“能得此人,老夫何愁天下不得?”董卓叹道。
    吕布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不见董卓出来,便叫众军士出言辱骂董卓。骂了半个时辰还不见董卓出来,这才悻悻的离去。 第二天早上,董卓尚抱着昨晚抢来的民女在酣睡。李儒便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将他叫醒。
    丁原率部来攻!董卓气急败坏的起身穿衣。披上铠甲,提起大刀率众匆忙出营迎阵。只见丁原和吕布率着两万多并州军正在营外骂阵。董卓此时已坐拥十二万兵马,虽未集中驻营,身边也有三万兵马。两军在董卓营外对阵。

    董卓正要喝问,那丁原已经破口大骂:“国家不幸,阉官弄权,以致万民涂炭。你无尺寸之功,怎敢妄言废立,祸乱朝廷!今日必取你头,将你碎尸万段方可谢天下!董卓正要还嘴。却听对面一声大喝,吕布持戟纵马像旋风般的向他冲来。身边两员偏将急忙向前阻挡。却只听两声大喝,只一个照面,那明晃晃的方天画戟在空中划了两道光圈,两员偏将随着几声惨烈的马嘶声,倒在血泊中。力破千钧——吕布的绝杀技能,岂是两名无名小卒所能抵挡。两军距离隔得很近,此时任何其他行为都只能得到一个结果——那就是被吕布一戟爆破斩杀。董卓毫不犹豫的打马就逃。
    所谓兵败如山倒,帅旗一退,全军溃退。

       败退二十里之外,董卓方勒马停步,抚胸惊问:“吕布退否?”

       李儒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已未再追,彼方不过一万五千兵马,我等重整阵列回马再战,必取那匹夫性命!”

    董卓摇摇tou,眯起了眼睛:

        我久居西凉,自问英雄了得。但至进京师以来,却有二人令卓拜服。一为陈留王;一为吕布。陈留王当为我之主,吕布当为我之将。若得吕布,何虑天下不定!”

   帐前一人起身大声道:“主公勿忧。某与吕布同乡,知其勇而无谋,见利忘义。某凭三寸不烂之舌,可说吕布拱手来降

   董卓一看,却是虎贲中郎将李肃。虎贲中郎将原属南军编制,负责皇宫守卫,隶属于何苗部下。何苗被董卓所杀,南军余部全部被董卓收编,故李肃为董卓的部将。

      董卓大喜问道:“你欲何以说服吕布?”

    李肃道:“某闻主公有名马一匹,号曰赤兔,日行千里。须得此马,再用金珠,以利结其心。某更进说词,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矣。”董卓沉吟不语。赤兔马啊,那可是老夫的心肝宝贝。武将有三命:第一宝马;第二兵器;第三铠甲。的卢飞跃檀溪救刘备,照夜玉狮子长坂坡救赵云,绝影宛城救曹操,快航宝马于逍遥津飞过小石桥救孙权。不过这嘶风赤兔马的属性,命中率+20%,暴击率+20%,破击率+20%,防御+1000,董卓哪里舍得轻易给予。董卓回头问李儒:“可以吗?”李儒道:“主公欲得天下,何惜一马?”
    于是董卓不再犹豫,不但将嘶风赤兔马给李肃牵走,另让他带上黄金一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

       果然如李肃所言,吕布乃“勇而无谋,见利忘义“之徒。董卓不但除掉了对手丁原,得了猛将吕布,而且还得到了并州军的大半军马。

       从此京城的所有兵权全部控制在董卓手中。

       董卓迫汉少帝刘辩提拔其弟董旻为左将军、爵封鄠侯。吕布提拔为中郎将,封都亭侯。

    废立之事,只在旦夕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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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1 23:28:5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浮光掠影 于 2015-3-21 23:35 编辑

第六章  深夜来客
    “夜雾锁深宫,蛮虏欲逞凶;宴罢又成空,魂迷春梦中!”
      德阳殿。
      暮霭沉沉,那越来越浓的夜色像一头黑色的巨兽将那绵延数十里的皇宫逐渐吞没。
      刘辩依窗而吟,珠泪直流。
      厅中当中坐着何太后,身旁立着何先等几个侍卫。两边坐着两个看起来身份不低的官员。
      右边一人,五十岁出头,长须飘飘,沉稳从容,席地端坐,若有所思。左边一人,三十多岁模样,华衣锦服,玩弄着一枚硕大的“技能+1,暴击+6%,破击+6%”的玉扳指沉吟不语。
    “ 闭嘴,什么宴罢又成空,你这没用的东西,只会作诗哀叹。也难怪那老贼会看上那小贼!”
      何太后一声厉叱。
      这位貌美的皇后,半年前犹冰肌雪肤,风姿绰约,貌若二八,青丝如墨。只是数月功夫,便变得人老珠黄,颜容憔悴,皱纹微显,华发暗生。
      少帝刘辩满脸苍白,手足无措。
     何太后又恨恨的怒骂:“那个小贼我倒是小看了他。当日不该听你劝阻,若早日除掉这条祸根,怎会造成今日之乱。”
     刘辩似不服气:“老贼作乱,与我皇弟何干?皇弟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哈哈……”何太后讥嘲的笑道,“当日北邙河边,纵马呵斥董卓也是身不由己吗?此子心计之歹毒,不只一两天了。”
     不待刘辩答话,又叹了口气:“都怪先兄莽撞,引发十常侍之乱,使我何家威势殆尽,又引董卓这条恶狼进京。如今恶狼要噬人,何以处之?难道我儿才登基三月就气数已尽?”
      左边一人叹道:“想不到那董贼如此胆大妄为,敢为欺天之谋。纵我等派人劫走诏书,杀死献诏之人,仍敢继续行叛逆之事,实乃出乎我等所料。”
      右边年长官员冷冷一笑:“他如今掌控京师兵马,文武百官都畏惧于他,自然忘乎所以,不可一世。不过失去了遗诏,他就失去了大义的借口,迟早死于天下正义之士手下。”
      何太后怒道:“你袁家四世三公,极尽人臣之富贵,如今逆贼横行,危在眉睫,难道一个主意都想不出来?”
      年长官员捋了捋长须,胸有成竹:“臣倒是有一计,可令董贼无法行废立叛逆之举,保陛下由危转安。就怕我皇仁慈,不肯为之。”
     何太后喜道:“袁太傅果然是我汉家朝廷之栋梁。请速速道来,不必遮掩。”
     此二人正是太傅袁隗(年长者)和太仆袁基。一为三公,一为九卿。
     演义中描述袁家时用了八个字道尽其家族之显赫:“四世三公,门多故吏。”然袁家自来与大将军何进交好,与张让等阉党抗衡,这是举世皆知的事情。
     袁隗从案上取了纸笔,写了几个字给众人看。
     刘辩失声道:“万万不可!”
     何太后厉声道:“事急从权,关系到社稷江山之事,我儿岂可有妇人之仁。何先速去办此事,事若成,则迁你为执金吾。”
     何先大喜拜别而去。
    一颗泪珠缓缓的从刘辩眼中流下。

     永乐宫,hou花园空地。
      剑光闪闪。
      刘协将他的那招“无我剑气”练了一遍又一遍。
     没有风声,没有剑花,没有完整的招式,只是简单攻击,看起来杂乱无章。
      今晚已经练了五趟了,秋名和四个侍卫都看得打呵欠了。看殿下练剑实在无趣,如果是练飞刀还是很有看头的。
      秋名打到第五个呵欠的时候,突然看到眼前闪出几道黑影。
      秋名大惊喝问:“来者何人?”
    “杀人的人!”领头的蒙面人冷冷的说道。
     “有刺客,殿下快走!”秋名和四个侍卫立即拔剑扑了上去。
     “不自量力!”
       领头的蒙面黑衣人鄙夷的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后面几个蒙面黑衣人飞跃而出。
      这种普通货色,还轮不到他出手。
      眼睛直朝刘协逼视而来,就像一只秃鹫恶狠狠的盯着只稚嫩的小鸡。
      迎面一道寒光射来,带着一股刺骨的杀气,竟然令他心头一震,气势立减。
      这就是王者之气吗?我倒看看是我的剑强劲,还是你的眼神强劲。
      他将手缓缓伸向腰中的袭天剑。
    “砰!”迎面不过三招,那个叫黎明的侍卫就被踢倒在地。
      剑光一闪,直取他的头颅。
      避无可避,他闭上眼睛嘶声吼道:“殿下快……”
     “走”字尚未出口,便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
      睁开眼来,看到那个要杀他的黑衣人直挺挺的躺在他身边,喉部插着一把飞刀。例无虚发的飞刀!
      领头黑衣人眼睛浮现出一丝惊骇之色。其他已经逐渐占上风的四个黑衣人,一招逼退对手,回过头来惊疑的看着地上的黑衣人。
      就那么瞬间的迟疑,又是几刀激射而出,快如闪电。
      领头黑衣人大惊,急速拔剑击向迎面而来的飞刀,那飞刀却又呼的转了个弧形,斜斜的飞向他的脖子。
      一剑击空!
      电光火石之间,他急忙脚下一个铁板桥,身子向后一倒,飞刀从头上激射而过,带动着一股寒风从脸上凉飕飕的拂过。
      只要反应稍慢一毫,速度稍慢一丝,那飞刀就会插在他脖子上。就像其他几个黑衣蒙面人一样。
      秋名等看了一眼地上黑衣人的尸体,呼啦啦的跳跃而来,将领头的黑衣人围在中间。
      黑衣人虽然面带惊讶,却对围上的五人夷然不惧,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是死死的盯着刘协。
     “陈留王?”他疑惑的问道。
     “正是本王!”刘协冷冷的答道。
     “很好!”
      一道光弧划过,秋名等人的长剑一击而飞。
       与此同时,也有一道光弧却直奔他的咽喉,快、准而狠毒!
       他急忙纵后一跃,但那人比他还快,剑光顺势一转,又直奔他的下阴,去如闪电。
      好狠毒的小王!他暗骂一声。
      又是一个后跃。
       身影刚动,那剑影又如影随形而来。连环刺,一击不中再击第二剑,剑剑连环,简单而快捷,直奔目标,毫无花样。
        连续五个连环刺,不是刺咽喉,就是刺下阴或眉心。黑衣人终于怒了。
       就地一个铁板桥,往后一仰几乎平贴在地,避开刺来的袭天剑,手中长剑往地上斜斜一刺,双脚腾空而起,直踢刘协的小腹。
       刘协心头一惊,这个飞踢的角度太刁钻,袭天剑刺空身子正稍稍前倾,后跃是来不及了。急忙往右一翻。
       随着秋名等人的惊呼,身子被猛力一击踢了个侧翻,摔倒在地,痛彻心肺。被踢中了左边髋骨部位,大腿脱臼,整个左边身子都痛麻了。
       遇到对手了,要是在前世,这一击还能闪过,即使被踢中也不会如此伤痛。
       勉力坐起来,那夺命的剑光直奔眉心而来。
       不及多想,不躲不闪,手中的长剑激射而去直奔黑衣人的咽喉。
       以命搏命,同归于尽。
       黑衣人眼中那马上得手的**瞬间变为惊骇,迅疾回剑一挡,将来剑击落在地,身子堪堪退了一步。
       不等他站稳,又是三把飞刀激射而来,黑衣人连闪带砍,这才惊魂甫定的躲过。
       刘协腾身一跃,却一身痛呼,左边的大腿扯动踢伤之处,又摔倒在地,喘息不已。
      “快去叫人!”秋名一声大喝,捡起被击落的长剑又是一招魅影剑法攻了过来。其他四人中一人亡命冲向前殿呼救,剩下四人找到长剑也围攻了过来。
        黑衣人一声大喝,又是一式斩玄剑法击飞四人的长剑,凌空几个连环腿,将四人踢飞痛晕在地。
       身子刚要落地,五道白色的闪电向他击来。
       身子向后一仰,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几把飞刀从他头上呼啸而过。
        正要起身,却感觉肩头一痛。
       一柄飞刀斜斜的插进了左肩,破肉而入骨两分。
       心中怒极,就地一个懒驴打滚,突然凌空而起,翻身落地。
       回头看时,却发现刘协捂着髋骨部,痛得冷汗直流,再无力气发刀。
       远处渐渐传来脚步声,永乐宫的侍卫全部直奔**而来。
        黑衣蒙面人拔出肩头的飞刀,当的一声扔在地上。提着宝剑杀气腾腾的走向刘协。
       “堂堂大汉王子,竟学江湖宵小之辈,暗器伤人,本人杀之不冤!”
        刘协惊恐的看着他,全身瑟瑟发抖,身子却丝毫动弹不得,似乎只能闭目待死。
         黑衣人嘴角挂着狠毒的笑容,缓缓走近他身前,眼中杀气一闪,长剑像毒蛇一样刺出。
         眼前突然又是白光一闪,五刀连环,如流星赶月,连珠般激射向他的咽喉。
        笑虎飞刀,例无虚发。两步之内,天下无人可避。一千八百年后如此,一千八百年前亦然。
       黑衣人已无退路,只能无谓的收势身子向上纵起。刚刚纵起两寸,堪堪避开喉部,五把飞刀齐齐整整的射在他喉下两寸之处。
        刘协暗暗松了一口气。最后五刀,隐忍不出,一击必杀,这是杀手常用的保命招数。
        只听噗噗几声,黑衣人身子朝后连晃几下,那飞五把刀居然叮叮当当的跌落在地上。
       居然有防弹衣?!
       黑衣人怒极大笑:“果然厉害,要不是我家大人所赠的西秦无双之铠,今日就栽在你这个狠毒的昏王手中。很好!很好!”
       嘴中连说了几个很好,举着剑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了过来,步步为营,剑身平举随时护住上下两处,再无漏洞。
        刘协已经耗尽全身之力,十八把飞刀也已经射光。
        叹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穿越才不过三个月,又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这次是真正死亡,还是又穿越到另外一个时空?
        “历尽辛苦求师学艺,竟然是为了行叛逆之事,实在可惜!”
        一声叹息破空传来,声音很轻,却很清晰,仿佛来自天外。
          刘协睁开眼来,只见一道蓝影轻轻的飘来,直落到黑衣蒙面人身后。
          黑衣蒙面人大怒,转身腾空而起一式补遗剑法如仙子探月般直刺蓝衣蒙面人而去。
       “叮!”双剑相交。
         黑衣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连人带剑飞了出去,那剑已不知飞向何处。
        黑衣人脸色苍白,喘息良久方才指着蓝衣人:“你是谁?竟敢……”
        蓝衣人厉声喝道:“孽徒,你若再不走,为师定挑断你的手脚筋脉,让你成为废人。”
        黑衣蒙面人大惊失色,连忙下跪拜道:“不知师尊驾到,小徒罪该万死,徒儿就此告退。”
        拜完几个纵跃,消失在夜色之中。

         刘协呆呆的望着蓝衣人,蓝衣人也望着刘协。一个敬佩,一个赞许。两人就此对视良久。
         刘协叹道:“好厉害的剑法!”
        蓝衣人笑道:“好厉害的飞刀!”
        刘协苦笑道:“救命之恩,刘协没齿难忘。只是身子不能动,不能行礼谢恩。”
       那蓝衣人微微一笑:“殿下千金贵体,小民岂敢受之。“
        说完向前抓住左边大腿一接,腿骨复回原位。虽然仍让肿胀,却慢慢能动了。
        二十几个侍卫匆匆赶来,呼啦啦的聚集在刘协周围。
        蓝衣人微笑一揖:“刺客已退,小民告辞!”
        刘协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黯然一笑:“前辈能救协一次,已属大恩。来日协纵魂归地府,亦当铭记前辈大恩。”
        蓝衣人身子一震,缓缓回过头来:“还有刺客前来?”
         刘协叹了口气:“孤不死,他们就不会安心,也许再来的,不只是刺客。永乐宫中,侍卫不到三十,何以挡之?”
         蓝衣人惊道:“宫内有一千宿卫,何不请其来护卫?”
        刘协惨然笑道:“只怕这深宫内,除了孤身边的侍卫,其他人都可能来取孤之性命。”
        简直就是虎落平阳啊,要不是腿部受伤,凭他的轻功,要逃出这巍巍皇宫,还不是轻而易举。早知道救不该跟那刺客斗狠,一逃了事,不信他能追上我。
        蓝衣人蓦然惊醒:“传言董卓欲行废立,难道刺杀者是……”
         后面所有的侍卫全部扑通跪倒在地,齐声道:“恳请壮士保护我主安全!”
        蓝衣人呆立着不动,眼中充满犹豫:“草民本江湖漂泊人,宫廷深似海,若非逆徒卷入,实不远涉足。”
      “天下若乱,江湖能安否?”
         蓝衣人闻言神情一凛,良久才缓声道:“天下乱象已起,何处能安?”
        刘协眼中突然闪亮如电,厉声道:“孤若安好,天下必安!”
        孤若安好,天下必安。这是何等的自信!
        他说这话的时候突然间身上杀气腾腾,霸气浓浓。一如当年他去刺杀某位外国首脑时,霸气十足的说道:“我既出手,XX必死!”
        他的盛气令在场的人对他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前世如此,今世亦然。
        蓝衣人愣愣的盯着他,沉吟半响,撕下蒙面布,啪的一声跪倒在地:“臣王越愿终生追随陛下效犬马之老,生死不变。”
        此人四十岁左右,面目极其普通,走在雒阳大街上片刻如果不看紧,便会湮没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双眼没有精光四射,太阳穴也没有高高鼓起,神态中也无睥睨天下的豪气。如果不是手中那柄古色古香的泰阿剑,没人会想到他是个剑客。
        然而,他就是东汉第一剑客。
         王越?
        刘协喃喃的说道:“剑圣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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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浮光掠影 于 2015-3-28 20:23 编辑

第七章   剑圣

曹丕的 《典论·自叙》提到 :余又学击剑,阅师多矣,四方之法各异,唯京师为善。桓、灵之间,有虎贲王越善斯术,称於京师。河南史阿言昔与越游,具得其法,余从阿学精熟。

       曹丕历来以武艺高强自诩。曾言张绣造反时,自己年方十岁,像父亲这样的绝代枭雄,也亏曹营第一武将典韦以死相护以及绝影神马冒死逃奔才免于难,而自己则凭三尺青锋于千军万马中全身而退。

      即使这么一个爱吹嘘的皇帝,居然也非常的尊敬王越的剑术,并以王越的徒孙为自豪(史阿的剑术师从王越,而他的剑术则是跟史阿学的)。

      王越惊讶的说道:“殿下幼居深宫也知王越贱名乎?”

      刘协一呆,随即笑道:“公剑术无敌于天下,名震京师。孤虽自幼深居永乐宫,仍闻公之威名。”

     “孤能得公,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喜不自胜也。愿拜公为师,练习剑术。”

     “越漂泊江湖,碌碌无为。今得遇殿下,犹禽得良木,马遇伯乐也。殿下不嫌越技艺低微,越当倾囊相授。”

     一个孤家寡人,势薄力单,偶得臂助。

     一个江湖游侠,报效无门,幸得明主。

     一个在史上被董贼相逼,虽有宏图大志却一世傀儡。

     一个在史上被门阀压制,虽有绝世剑术却终生碌碌。

     史云:王越一心仕途,但被士族门阀压制而难以出头,虽接近献帝,却因献帝毫无实权而终生不能仕。

     历史长河重流,汉帝的命运是否改变,决定他的命运是否改变。

     两人相谈甚欢,一直聊到三更才准备休息。

     突然寝殿外人声鼎沸,刀剑碰击之声不断传来。

     刘协脸色一片冰寒。该来的还是来了,居然来得这么急。不取孤的性命,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孤果料不错。皇兄,你是不是太狠了点?

     几个全身带血的侍卫闯了进来:“左仆射何先带数百侍卫杀来,殿下快走!”

     王越按剑一跃而起,喝道:“宫内处处有敌,步步皆非,殿下能走到哪里去?请殿下端坐于内,众侍卫回房守护。越一人可挡之,决不让一人进来。”

     说完便纵身跳出门外。

     数百冷兵器杀手,自己就算回复到前世的巅峰状态,在没有**、火箭炮、**等**的辅助下,要脱身是没问题。要想凭双臂之力挡住门口不让一人进入,他自问没这个能力。

     王越虽号称剑圣,他也见过他那凌厉的一击。但是那种以一挡数百的神勇,就是电视里都少见,何况现实?

     刘协思索片刻,吩咐张杰:“你轻身功夫较好,可从后门翻墙出宫,到城外去找董卓派兵来救。”

     张杰得令而去。

     刘协在众侍卫的相扶下也走出门外,前往观战。

     寝殿门口之战,让刘协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剑术。

     几句话的时间,门外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具尸体。

     刀光剑影之前的王越不是在厮杀,而是在舞蹈表演。剑光犹如行云流水,飘逸飞扬,剑光所指即是敌人要害之处。剑法的飘逸而细腻,很少碰击到敌人的兵刃。只见一道蓝影像游鱼般在敌群中滑进滑出。刺杀对手,只是在对手眉心或咽喉处轻轻一点,一点致命。

     观看的几分钟,又有三四个人倒在王越剑下。

     众人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这是什么样的剑法?杀人也杀得这么优美,不像他的剑法,粗暴而简单,虽然有效,却充满血腥和恐怖。

     此剑何处有,莫非天上来?

    “雒阳剑客王公越,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好诗!”笑声中剑光舞动,又有两人丧命。

   “好剑!”刘协也笑道。

     杀人者尸横遍地,遇刺者谈笑风生,这是何等的荒谬!

     敌方侍卫扔下十几具尸体,纷纷退后,你盯着我,我盯着你,不敢上前。

     何先向前掏出诏书,厉声喝道:“你乃何人,我等奉陛下旨意前来捉拿反王刘协,你敢抗旨犯上,难道不怕诛九族。”

     王越哈哈大笑:“我乃江湖游民,无家无室,何来九族?我只认仁义陈留王,不认诏书,你又奈我何?”

     何先气得脸都歪了,恨不得将王越撕成碎片,歇斯底里的对着众侍卫喊道:“都给我上,把反贼全部砍成肉泥,后退者斩。”

     众侍卫硬着头皮又叫喊着冲上来。

     王越突然大喝一声,一改刚才华丽细腻的剑法,怒剑挑飞最前面两人的长剑,冲进人群左劈又砍,登时砍翻七八人。又突然纵身飘起,半空中将剑划过前面两人的喉咙,然后轻轻的往后飘落几步,负剑而立。

     刘协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是何等的剑法,这是何等的剑客!

     敌方侍卫何曾见过如此精妙剑术,被王越气势所慑,不敢向前。在何先的呵斥下才勉强向前游斗,都是做做样子,不敢全力出击。

     王越志在护主,不愿造成太多杀戮,也是来者即杀,退者不追。

     游斗了半个多小时,王越又杀了十多个人,始终没人跨过大门一步。敌方侍卫越杀到后面越胆寒,士气大降,不敢奋力拼杀,向前骚扰一下即退后。

     何先大怒,拔剑砍倒几个退后的侍卫。逼着侍卫们向前拼命。众侍卫受他威胁,想着退后也是一死,疯了一样的大叫着冲了上来。

     王越大喝一声,蓦地身形纵起,剑势如狂风席卷而去,只见漫天的剑影和嘶嘶的剑气,入敌群如虎入羊群。剑光到处,血肉横飞,人头纷落。

     只在眨眼之间,在他面前倒下了二三十人。余者纷纷后退,再也不敢向前。

     夜光下,王越傲然而立在遍地的尸身中,剑尖直指对面的数百敌人。地上血流遍地,他全身却是滴血不沾,只有剑尖缓缓滴落一滴鲜血。

     月光照在他的剑身上,闪耀出一片夺目的光芒——死神之光。

    “此剑名泰阿,擅饮人血,不怕死的尽管过来!”

     王越的声音很轻也很冷,清清楚楚的穿透到在场数百人的耳中,令人不寒而栗。

     双方对峙良久。何先一时被王越气势所摄,半天不敢动作。

     眼看时间一点点的耗尽,四周的天色慢慢微亮起来。何先狂暴起来了,拔剑发狂的猛砍周围的侍卫,威逼他们向前。

    “给本官上,后退者斩!”

     众侍卫被他所逼,慢慢的开始挪动脚步向前。

    “且慢!”刘协蓦地一声大喝。

     众人停住脚步,不解的望着他。

     刘协高声说道:“孤乃先帝嫡子,陛下亲弟。陛下岂忍杀孤?你既言受陛下诏书,敢出示诏书给诸位看是否陛下玉玺之印?”

     何先气急败坏的亮出诏书吼道:“此乃密诏,岂可盖玺。此诏乃陛下亲笔所书,你等不识?”

     刘协哈哈大笑:“孤常与陛下谈文论墨,岂有不识陛下真迹。这份诏书显然是逆贼何先仿冒之假诏。”

     不等何先争辩,又厉声喝道:“你等还不速速动手。诛杀逆贼何先者,将奏请陛下拜虎贲中郎将,赏黄金百两。”

     永乐宫众侍卫轰然应诺,执剑向前来拿何先。

     何先气急大喊:“还不给我斩了此反王。”

     拔剑又来砍右边的一个侍卫。那个侍卫举刀就挡,左边的一个侍卫突然一刀砍向何先的背部。何先急忙向左跳开,又有几个侍卫抡刀砍来。

     何先见势不妙,拔腿就跑。那些他带来的侍卫痛恨他滥杀无辜,见他心虚逃跑,全部呐喊一声,跟着刘协的侍卫一起追去。

     何先刚跑几步,就发现迎面来了一群披甲士兵。

    “这个就是何先贼子,拿住他!”对面传来张杰的声音。

     话音未落,领头的一个身材高大的将军手中长戟向前一撩。戟光一闪,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那一戟流星飞火,直奔何先而去。

     只听何先一声惨叫,便被长戟挑上了半空,然后像条死狗一样摔落在地,登时毙命。

     那何先好歹也有一百三四十斤,竟然被此人随手一挑就挑了起来。

     全场震动,连王越都脸上失色。

     此人头戴孤王之傲帽,身披炎帝披风,外套一件虎贲战甲,腰间系一根炎帝腰带,倍显勇武。

     其生得剑眉星目,刀削般的脸上棱角分明,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英气。脸上一副睥睨天下的神色。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普天之下,舍我其谁?

     吕布鄙夷的看了一下对面的侍卫,冷冷的问道:“陈留王何在?”

     却见众侍卫左右分开,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一人缓缓走出。

     吕布突然感到从所未有的压力,即使在董卓面前都没遇到过这种压力。

     对面走来一个白衣少年,走的很轻很缓,却很坚决,直奔自己而来,仿佛视自己和手中的画戟如无物,眼中闪烁出一股慑人的目光。

     那慑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仿佛刀锋一般割在他身上。这就是他们说的那个风华绝代的殿下么?

   对面突然一声轻喝:“来者何人,见到孤为何不下跪?莫非前来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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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武林三绝

      吕布被刘协这一喝,心头大惊失色,急忙拜倒:“前将军董大人麾下中郎将吕布,奉董大人之命前来救驾。”

      众军士所言当日陈留王于千军万马之前叱喝董大人如家仆,果然非虚。这小小的未来君主,果然厉害。

      刘协上前将他扶起,暗暗一试此人臂力,想看看传说中的战神到底有多厉害。结果像摸到了两根铁柱,不禁暗暗心惊。

      吕布道:“奉董大人之命,三日之后乃吉日良辰,我朝将辞旧迎新。请陛下承继大统,荣登九五,统管万民。”

      刘协淡淡笑道:“此皆董大人与将军之功也!”

      吕布忙道:“此皆董大人为我朝江山社稷所立大功,小将岂敢居之。”

     “刚才张侍卫说剑圣出现在皇宫中,此人一身布衣,莫非是人称剑圣的王先生?”吕布指着王越问道。

      正要答话,王越却道:“非也非也,草民擅炼丹耳,剑术仅可防身。适才全赖陛下巧施反间计,令众敌反杀何先,何先逃奔,幸得将军神勇而杀之。”

      吕布哈哈大笑:“我还真以为剑圣在此呢,原来只是一丹术士。陛下略施小计即化危为安,真英主也!”

      言下对王越充满蔑视之意。

      刘协似乎完全没听到他的话,嘴角依然挂着一缕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冷笑。

      吕布又恭声道:“离陛下登基还有三日,董大人恐再有逆贼来袭,故令末将留三百军士严守永乐宫。”

      说完指着刘协身边的侍卫,杀气腾腾的喝道:“除永乐宫侍卫外,其他逆贼等全部抓起来问斩。”

      那些侍卫大惊失色,全部扑通跪倒在刘协面前请求饶命。

      刘协淡淡的说道:“他等奉命行事,又认不得假诏,怪不得他们。何况孤不日将登大统,当大赦天下。暂留他等性命为国效力,将功赎罪。”

      众侍卫痛哭流泪,纷纷磕头谢恩。

      吕布脸上划过一丝不悦:“如此恐怕不妥。”

      刘协冷冷的喝道:“孤之事,岂轮到你来做主?”

      吕布心头一凛。自己自认为天下第一高手,平生从未将人看在眼里,即使是董卓也能令他恐惧,最多只是敬畏。此殿下居然让感觉一股刺骨而胆寒的杀气。

      自己驰骋沙场多年,当年随丁原击杀匈奴无数,马蹄踏着遍地的尸体和鲜血走过来的,居然会莫名的为这小小九岁之王眼中的杀气而胆寒。

     “末将知罪,还望陛下饶恕。”吕布对那群侍卫喝道:“既蒙陛下开恩,饶你等不死,还不赶快滚出去。”

      众侍卫纷纷跪谢刘协而去。

      吕布留下三百铁甲军士守在宫外,也拜别而去。

      突又回头望住王越:“可惜阁下不是王越,不然在下倒想见识见识剑圣的剑法,看是不是跟江湖上吹的一般高。”

      说完仰头哈哈大笑而去。

      刘协望着吕布离去的背影,不禁露出一丝讥嘲之色:“有勇无谋又狂傲的人,往往死的很惨”。

      王越眼中却充满赞许之意:“好一招霸王qiang,此人戟法的确有霸王之勇!”

      刘协惊奇的望着王越:“师父知此人武艺?”

      王越道:“适才他画戟挑何先那一式,确是霸王qiang中的招式,深得霸王qiang之精髓。此人戟法精绝,臂力惊人,实在无愧于当世马上第一高手!”

      刘协终于忍不住问道:“师父与那吕布若对阵厮杀。胜负如何?”

      王越微微笑道:“此人武力过人,技艺纯熟,平生罕见。若论马战,或许可与qiang神童先生一战,我不及也;若论步战,某家生平尚未遇到敌手。”

      刘协呆住了。

      良久才喃喃的说道:“qiang神童渊,能与吕布一战的高手,孤却未曾耳闻,倒也是孤陋寡闻了。”

      王越叹道:“殿下未涉江湖,当不知江湖之事。qiang神童渊童子康与刀王宋朝,曾与某家并称武林三绝。然此两人淡泊名利,隐居乡野,故未能闻达于宫内。”

      刘协双眼一亮:“师父何不请此两人出山助孤?”

      王越yaoyao头道:“此两人虽与某家号称武林三绝,但年纪相差甚远。宋先生已于前年过世,童先生也年近六十,恐难以再出山。不过他等均有徒弟流落在江湖,可徐徐搜之为王所用。”

      刘协问道:“师父可知他等徒弟姓名?”

      王越略带尴尬的叹道:“童先生有高徒三张一赵;宋先生有高徒关羽和黄忠;只有越授徒不尽如意,先收徐庶弃武从文,再收赵云弃剑学qiang,今收史阿,沦为刺客……今幸得为王授艺,实乃某家之幸也!”

      “三张一赵?”

      “三张为张飞、张任、张绣,赵即赵云。其中以张飞和赵云为著,天下使qiang者难出其右。”

       刘协突然凌乱了。

       原来张飞和关羽都是有师父的,并非屠猪打枣所练。

      “武林三绝之名从何而来?”

    “童先生以一套龙卷qiang法和天下无双的马术闻名于中原一带;宋先生以无命刀法名震巴蜀;某家在西凉颇有微名。而江南邓展,大漠韩子腾等都是闻名江湖的侠客。二十二年前大漠韩子腾先生发出英雄令,邀集天下游侠者于天山大漠煮酒论技。当日天山大漠英雄台,聚集了来自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的英雄,连鲜卑王檀石槐都亲派勇士参加,而此次大会举办之资金也是鲜卑王暗中资助的。大会持续了整整七天,三百多名豪杰喝光了一千百坛美酒,吃光了八百只肥羊。大会结束时,鲜卑阿依慕公主亲赴现场献曲。某家至今仍记得阿依慕公主那绝世的风采和天籁之音。那一曲倾倒了天下英雄,三百多豪杰,有大半最后投奔鲜卑王帐下。这就是鲜卑王的初衷。”追忆往事,王越初时语气壮怀激烈,慷慨不已,后来说到阿依慕公主时却双眼突然迷蒙起来,声音也逐渐迷离黯淡起来,隐隐透出一丝伤感。师父当时正当年少,又是第一剑客,与那美貌的公主莫非有一段情史?“当日比试结果如何?”王越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微笑:“当日比试分步战、马战和骑射。步战比试至最后,只剩某家与童先生的神qiang决战,战至两天一夜,斗一千五百回合,某家略胜半招。细细想来,某家之剑不过八斤,而童先生所使的亮银龙胆枪重四十七斤,某家占尽武器轻便的优势。战至一千招五百招之后,童先生气力略有缓滞,某家赢得侥幸。”“步战之后,马战也逐渐接近尾声。众人都以为童先生步战中气力损耗过大,谁知童先生休息一天之后即参加马战,与宋先生最后决战。其实宋先生也对战多场,两人之气力消耗相差无几,正是棋逢对手。但是最后童先生凭借其天下无双的马术,稍胜宋先生一筹。而后来的骑射,某家与童先生均不擅长此术,而宋先生的三十六路穿云箭术,无可争议的成为了第一箭。”“仔细想来,童先生步战、马战皆佳,宋先生马战、骑射皆勇,唯某家仅通剑术。能与两位先生并称为三绝,实乃侥幸耳。更不幸的是,宋先生为掩护群雄,身中箭伤而留下后疾,晚年终不幸病逝。”王越眼中逐渐积蓄起来无尽的痛楚,沉浸于往事的哀痛中。“何人如此大胆?敢对群雄无礼?”王越沉默无语,良久才吐出三个字“鲜卑王!”刘协恍然大悟:“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鲜卑王精心策划的一个陷阱。所谓的英雄大会不过是一个诱饵,诱集天下英雄于天山脚下,一网打尽,顺者昌,逆者亡。”“是的,其实很多豪杰一开始就略有怀疑。只是对于一个武者,天下第一的名头实在诱惑太大。大会后,三百多豪杰有一半投入鲜卑王麾下效力,另一半连夜出逃,于路被鲜卑大军追杀,逃至中原只剩一百余人。三年之后,童先生率修罗三十六骑潜入天山,在鲜卑大营中斩杀韩子腾,突袭鲜卑王失利而逃,从此不知所终。江湖传言其隐迹于西凉,而且后来还收了关门弟子赵云,但越再也未见过童先生。”“童先生和宋先生,实乃当世大侠,某家与其齐名,实在惭愧!”

     “辽东燕山王越,当世大侠。建宁元年,羌人屡犯边疆,杀戮汉人,残忍无道,然朝廷坐视不理。剑圣王越,十八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震惊西羌,三年不敢犯边。武林三绝,当之无愧!”

      一道声音若从天外传来,飘飘荡荡,却又清晰至极,仿佛不是来自人间。

      王越大惊,脸上露出崇敬的眼神:“仙翁言重,越愧不敢当!”

      那虚无飘渺般的声音又传来:“帝星闪耀,天助大汉。你当尽心辅佐圣君,立不世之功。”

      声音到后来已若隐若现,终于消失不见。

      刘协惊道:“此人何人?世上岂真有仙人?”

      王越道:“此人名左慈,字元放,为丹鼎道宗师,法力无边,虽不是神仙也近似神仙!”

      言中尽是崇拜敬重之意。

   左慈?那个能隐身遁形,化身为羊,穿墙过壁的左慈?世间真有此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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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8 20:35:56 |只看该作者
欢乐剑,好剑啊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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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浮光掠影 于 2015-3-28 20:45 编辑

第九章  九五之尊

     “车驾来了!车驾来了!秋名兴奋的跑了进来,满脸的激动。

       屋内秦雪和柳钰莹正在给刘协穿冕服。王越和众侍卫守立在旁。

       头戴明珠墨玉帝之冕冠,照我风华绝代之姿;身著百鸟朝凤之紫玄衣,显我君临天下之气;下着龙游天下之朱红裳,彰我龙行虎步之风;脚踏青龙摆尾之金丝靴,示我足踏万里河山之豪情。

       穿戴完毕,刘协站起,众人不禁一惊,不禁下地而拜,三呼万岁。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金装。刘协一身鲜亮的冕服衬托得那俊美的面容如仙如神,再加上眉目间散发出的逼人的英气,令人见之心动神摇。

       刘协忙叫众人平身。只有王越伏地不起。

       由于王越呆京师多年,认识他的官员不少。

       只是原本的白面剑客,现在已被易容成虬髯大汉。别说外人,就是永乐宫中的侍卫和宫女都认不出来。

      易容术,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原本就是一项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本领。

      刘协感到他是有话要说,便道:“卿有何言?尽管说来。”

      王越凛然道:“陛下此去荣登九五,须勿忘天下。草民代天下百姓叩谢陛下。”

      说完便咚咚将头在地上磕得山响。

      刘协神情也是一凛,决然道:“朕若安好,便是盛世!”

      朕若安好,便是盛世;天下若乱,必因朕亡。

      王越拜谢而起。

      众人陪着刘协走出寝殿外。虎贲中郎将李肃率一干侍卫已经在外等候多时,见到刘协立即三呼万岁,然后请刘协上车驾。

       刘协望着这一干稀奇古怪的车驾队伍,不禁想起了元曲《哨遍·高祖还乡》中的描述。

     “见一颩人马到庄门,匹头里几面旗舒。一面旗白胡阑套住个迎霜兔,一面旗红曲连打着个毕月乌。一面旗鸡学舞,一面旗狗生双翅,一面旗蛇缠葫芦。

       红漆了叉,银铮了斧,甜瓜苦瓜黄金镀,明晃晃马镫枪尖上挑,白雪雪鹅毛扇上铺。这些个乔人物,拿着些不曾见的器仗,穿着些大作怪的衣服。”

       数月前尚在前世为杀手,数月后成九五之尊。前世今生,一切恍然如梦,似梦非梦。

       随着鼓乐之声,车驾缓缓到了百官朝会殿门口,李肃叫暂停等候。

       朝会殿正殿朝堂上,正上演着一幕流泪和流血的悲剧。

       刘辩端坐在龙椅上,满脸煞白。

       这一天,将是他最后一次坐在龙椅上。从登基到下台,历时三个月。果然是“宴罢又成空,魂迷春梦中。”

       众人依旧三呼万岁,但是声音却是那么艰难和晦涩。

       刘辩张了张嘴,他使劲的想将心中失望和痛楚的情绪压下去,努力的想喊一声平身。但是那声音在喉咙里就是窜不出来,像被什么塞住了喉咙的出口。他张口喊了几声也没发出声音来,只好强忍着眼泪摆手示意众人平身。

       朝堂门口传来一声冷哼。众人如闻猛兽咆哮之音,顷刻寂静无声。

       董卓一身黑衣黑甲,晃着肥大的身躯大步而来。吕布持戟傲然而随,后面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铁甲卫士,如雄狮领虎狼而来。所过之处,无不胆寒。

       董卓走至朝堂正中,“呛啷”一声拔剑出鞘大喝:“天子暗弱,不足以君天下。今有策文一道。宜为宣读。”

       边上闪出李儒上前,捧卷开始宣读:

     “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公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毋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身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李儒读完,董卓便喝令侍卫将刘辩拉下殿来按臣子之礼跪在殿下。那刘辩吓的全身发抖,眼泪直流,失神的眼睛向群臣扫视过来,希望能抓到一根稻草。

       可惜群臣要么低头垂目,要么将头偏到一边不忍观看。

       董卓喝道:“天子退位,玉玺当留与新帝,谁为解之?”

      众臣无语。

       却听一人朗声道:“新帝登基,岂可无玺,当解之以奉新主。”

       只见一人向前,全然不顾众人的鄙夷之色,从刘辩身上解下他的玉玺。

       正是袁绍之叔——太傅袁隗。

       何太后气得全身发抖,指着袁隗骂道:“我何家历来待你不薄,陛下更是对你恩宠有加,你这狼心狗肺之辈,当诛满门!”

       董卓一声厉喝:“你不过一个屠家之女,安敢口出狂言,辱骂大臣。来人,拉下去脱掉太后服。”

       那何太后不等宫女来拉,抢先跑到刘辩面前抱着刘辩大哭。两人抱头大哭,如丧考妣。哭得不少文武百官暗暗流下眼泪或者低声啜泣。

       “哗!”突然一片朝笏向董卓砸来,被吕布击落。

      却见尚书丁管愤怒高叫:“贼臣董卓,敢为欺天之谋,吾当以颈血溅之!”

       董卓大怒,命武士拿下丁管脱去他的官服,拉出去问斩。

       刘协坐在车驾上看到前殿里面涌出几个武士,推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官员。那官员边走边骂董卓逆贼。

       一声喝道:“所捉者何人?”

       几个武士一惊,连忙答道:“回陛下,此乃尚书丁管,在朝堂上冒犯董大人,故命斩之。”

       刘协喝道:“今日乃朕登基吉日,当大赦天下。丁管冒犯董大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当削职为民,逐出京城,永不录用。”

       李肃在旁正要阻止,却见对面怒目一瞪,登时说不出话来。

      众武士得令忙放了丁管。

      丁管愣愣的看了刘协一眼,随即哼的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远远丢下一句:“朝纲败坏,皇室失统,既为傀儡,何逞龙威?“

       刘协登时气结。

       他妈的,弱智脑残,鼠目寸光。待他日朕重整河山,看你又怎么说。

      “吉辰已到,请陛下登基!”

        李儒走出朝堂,躬身一拜。

        终于该朕出场了。一千八百年后,朕再来一次,此次必不再为傀儡。

        傀儡,以一个顶级杀手为傀儡,当心明天你的头是否还在!

        刘协豪气顿生,抖擞精神,走下车驾。王越和众侍卫混在一起,分列两旁跟在刘协身后,鱼贯而随。

        刘协缓步走入朝堂,朝堂之中立即静止,鸦雀无声。

       迎面一少年。脸如冠玉,熠熠生辉,如仙如神;明眸似珠,目光炯炯,神采飞扬;唇若涂朱,淡然而笑,倾倒众生;虎步龙行,英姿飒爽,气势磅礴;眉宇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叱咤风云的帝王之气。

       两边的侍卫红衣银剑,意气风发、神威凛凛,气势竟然令董卓的铁甲卫士黯然失色。

       众人目光一亮,悲愤、哀痛、屈辱之情荡然无存,恍惚间只觉神清气爽,似忘记了朝堂之中的恶魔肆虐。

       连那正在拥抱哭泣的刘辩母子也止住哭泣,回头望来。

       刘辩怔怔的望着刘协,不知是羡慕多些还是憎恨多些。

       母后所言果然不错,你早就在等待着这一天吧?篡位夺权,你却无愧疚之心,满脸喜气,得意洋洋,枉费孤当日相护之兄弟情义。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孤的皇弟,你从朕这里抢去的,迟早要还给朕!

      “想不到傀儡之主,竟然也有如此帝王之威。其身旁侍卫居然也如虎狼之兵,威风凛凛。真是不可思议。”

       “此子年方九岁,便有如此威仪,日后必为雄主,恐非董贼所能控制。”

       “帝星突然闪耀,莫非尽在此子身上?天终不忍绝汉室。”

……

       董卓在前面暗暗偷看文武百官神色,发现居然大半官员被刘协风采所摄,不禁心中暗喜:“终不负董老太后!”

       当然也有满脸不屑的。

       不过一傀儡之主,如此趾高气扬,意气风发,不知死活也。

       刘协缓缓登上龙椅。

      这个位置可真高!“绝岭高处多风雨,莫到琼楼最上层”,虽然高处不胜寒,可是朕不得不处之。

       然而在龙椅上居高临下,满堂一览无余,文武百官都臣服在脚下,令人豪气顿生,感觉整个天下都在手中。掌控天下,俯视众生,脚踏万里河山,谁不向往?

        李儒立于朝堂,朗声宣读诏书:

      “皇帝臣协,敢用玄牡,昭告皇天上帝、后土神只:汉有天下,历数无疆。曩者王莽篡盗,光武皇帝震怒致诛,社稷复享。自桓、灵以来,或宦官专权,或外戚弄政,帝室甚微。先有大将军何进专权,又有十常侍之乱,劫持皇室。汉室江山,动荡不安。值此危难之际,皇兄刘辩不堪其乱,禅位于朕。协畏天之威,又惧汉邦将湮于地,乃惶恐继之,以重整江山社稷,造福苍生,祚于汉家,永绥四海。”

       高高的端坐在龙椅之上,透过冕冠垂下的细密珠帘,望着阶下的文武百官三拜九叩,三呼万岁之声响砌整个大殿。恍惚间,突然为那种万万人之上的感觉而飘飘然。

       突然一人抬起头来,满眼怨毒和仇恨,全无往日温情之色。刘协不禁神情一黯。

       皇兄,不是我要抢你的皇位。这大汉王朝已如风中之烛,你收拾不了,我或可一试。

       昭宁元年九月初一甲戌日(189年9月28日),董卓废少帝刘辩为弘农王,立陈留王刘协为帝,改年号为永汉。

       永汉。

        董卓说他要永远忠于大汉。给那些文武百官加了一块遮羞布。

       永汉。

    没有永远的王朝,但是朕绝不要让汉室在朕手上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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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潜心修炼
     甘泉宫,东汉皇帝寝宫。
刘协盘腿端坐于龙床上,精赤着上身,双手合什,双目微闭,身上微微散发着热气。王越在后双掌紧贴在他背上缓缓游动,脸上神色严肃。

自登基以来,刘协心知势孤力单,虽为万乘之尊,难以做主,索性撂了挑子,将朝廷大事尽交予董卓——陛下年幼,丞相监国。连朝堂都不上,每天装模作样的坐在龙椅上做个傀儡不是他的风格。每天的奏折也不批不看,丢给董卓,董卓又丢给李儒去处理。倒正中李儒下怀。
这样一来,董卓对刘协便毫无戒心。他原本也没什么戒心,因为刘协就是他的第二个“源儿”。李儒虽略有防范之心,却也不完全挂在心上。
于是朝政大权全在董卓手中。董卓心中以太上皇自居,上殿不脱靴,不解剑,带着吕布和铁甲卫士气势汹汹而来,气势汹汹而去。朝堂成了他家后院,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刘协将昔日永乐宫中二十余侍卫编为飞龙卫,贴身保卫。明地里命李逸飞为飞龙骑都尉统领飞龙卫,与虎贲左右仆射和羽林骑都尉同职等。暗地里实际控制权归于王越。
诸事不管,七日一临朝也只打个酱油,尽由董卓和李儒决断。每日只与王越以及众飞龙卫到玉堂殿练习武艺。

王越每天教习众卫士剑术和运气之法。但是对于刘协却是安排了一套详细的训练计划。
每天凌晨六点,他便叫刘协起来,对着东方吐纳运气,一直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
凌晨的日月精华,天地之气最精最纯净,最适合吸收。
运气之法叫“固本培元”,居然是源自《黄帝内经》,这本在后世卖价为**三十元的书,只是被那些假装爱好古代文化之士束之高阁。真正能够用上的也就几个中医,那也是用上一点皮毛。
即使后世专门研习《黄帝内经》的医者,也只是把它当做一本强身抗病,延年益寿的书。没想到在王越手里却成了练习运气之法。
王越的运气之法,先从十二经脉开始,热气从十二经脉各自运行一周之后,再从奇经八脉运行一周。
刚开始运气之时,像针刺一般疼痛,气流每前进一寸,都疼得直冒汗,两三天才运行一条经脉,运行到后来便很快了,也没那么疼了。经过半个月的修炼,二十条经脉全部畅通,每天运行完两周之后,便感到全身活力无比,能量难以释放,随时准备去伏虎擒豹。
他叫侍卫去御药房拿几种草药配置药水,叫刘协每天泡上两个小时。
古代医术博大精深,刘协泡了这种草药之后只觉神清气爽,全身的污浊之物似乎全部排放到了药水之中,皮肤显得晶莹透明,犹如新生**般,却又不像**的皮肤那么脆弱弹指欲破。而是充满弹性像牛筋一般。
转眼秋去冬来,短短两个月,刘协已经深谙运气之妙,出手的速度和劲道已经达到前世的九成。
两个月前,二十步之外射出的飞刀射在杨树上,只能射穿薄薄的树皮,扎都扎不稳。此时即使在二十五步之外,也能入木三分。
运气所带来的效果不只是速度和劲道,还有抗打击能力。以前一掌拍在桌子上,不但桌子纹丝不动,而且掌心会震得生疼。但是现在不但会应声而裂,而且手掌丝毫无觉疼痛。
当日就是因为身子柔弱,才会被史阿凌空一脚踢得大腿骨脱臼,换做今日,或许最多只是略微红肿。
然后受益最深的是轻功,运气纵身一跃,速度和高度提升了一半。倘若再打造一些简易辅助工具。这天下不管是深宫大殿,还是高不可攀的城墙都随他自由来去,甚至是那深不可测的悬崖,也未必能难住他。

当奇经八脉打通之后。王越开始传授剑术。
剑,为百兵之祖,相传创自轩辕之时,有书云:“帝采首山之铜铸剑,以天文古字铭之”。
剑,又名百兵之君,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实则因其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历朝王公帝侯,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剑与艺,自古常纵横沙场,称霸武林,立身立国,行仁仗义,故流传至今,仍为世人喜爱,亦以其光荣历史,深植人心,斯可历传不衰。
七十二路无我剑法。王越的成名剑法。
后世剑法分重剑和轻剑,王越的无我剑法却变幻莫测,不拘一格。
或举轻若重,大开大合,横扫四方,势若奔雷,去如狂风。重剑一出,石破天惊,山崩地裂,既能击穿大将军的铁甲,也能刺穿风中的柳絮,以气力取胜。
或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剑光如电,瞬息制敌。一剑西来,天外飞仙,当你还在惊诧于剑光的灿烂时,剑尖已经刺入了你的身体。轻剑唯快、准取胜。
或举轻若重,以力卸力,四两拨千斤,不求伤敌,只求自保,剑光如墙,尽护全身要门死穴,纵遇武力强于自己数倍者,也能全身而退。
学剑容易,但是要想成为真正的剑术大师,先天条件远胜后天的努力。王越成名二十年,看中的徒弟不过三个半。半个是徐庶,天资聪颖但是体格一般,只学了十六招便弃武从文;一个是赵云,看到赵云时,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衣钵传人,无论是悟性还是体格都是上上选,谁知他学到三十六招却突然不辞而别,去找童渊学枪;一个是史阿,虽然悟性不及赵云,却也是块不错的材料,可是耐性太差,所有剑式全部学会却都是囫囵吞枣,只得其形未得其神,在京师中赢遍一干纨绔子弟便自以为天下无敌,投靠了袁隗期望能谋得一官半职。当他遇到刘协时,他突然就像一个玉匠捡到了和氏玉,一个琴匠遇到那块焦尾的桐木,恨不得将刘协训练成天下第一剑客。

一切都出乎王越的意料之外。
七十二路无我剑,刘协只花了三天就学会了所有招式。
七十二路无我情剑,以折人之威为胜,伤人为其次,杀人再次,不是大奸大恶之辈不动杀气。
然而刘协却剑剑夺命,招招追魂,融合了他以前做杀手的剑法,每一击必取人之性命,每一剑都充满无边的杀气,每一招都盈溢着死亡的气息。
这不是单纯的剑客之剑,这是顶级杀手之剑与剑神之剑的完美结合。利剑不出则已,一出则必饮血而归。
剑出无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王越眉头紧皱,这小皇帝为什么会有这么浓烈的杀气和血腥味?
难道若要天下安定,必须以杀止杀?
他想起一统天下的秦始皇,想起威震天下的汉武帝。心头终于明了。
雄霸天下的千古帝王,无一不是杀星。妇人之仁是安定不了天下的。
于是心头释然,也不管无我剑法成了追魂剑法,任其自由施展,只是偶尔为其指出一两个小破绽。
每一次对练,王越都必亲自上阵。
虽然李逸飞等人的剑术也是突飞猛进。但是若让他们上场跟陛下对剑,要么就是陛下施展不开失去对剑的效果,要么就是他们血溅当场。
每次对剑之时,他都鼓励刘协全力施展,任意攻击,不必顾忌。
这样刘协的剑法越来越凌厉,越来越杀戮和血腥。看得李逸飞等人魂飞魄散,胆战心惊。
只是在天下第一剑客面前,再凌厉的攻击也是蜻蜓点水。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王越跟刘协对剑时也逐渐紧张起来,那越来越浓烈的杀气让他感到无形的压力。

忽然有一天,刘协问王越:“师父,朕的剑法如何?”
王越答道:“充满王霸之气,当世敌手不会超过二十个。”
被人称作剑圣的人,是不会为了讨好陛下而说谎话的,刘协的剑法在江湖上至少可排到前十甚至更前。五年之后,整个天下能在马下跟他一战的不会超过十个。十年之后,或许天下无人能够在步战中胜过他。这还是因为天生根骨缺陷,不像他天生就是块练剑的料子,不然刘协应该可以更早达到巅峰。
刘协笑了。前世杀手界他排第四,而在亚洲,只有雪龙一人排在他的上面。
王越说的是正经对战,倘若算上暗器、**、陷阱等,恐怕师父都能败在他的手上。因为师父是剑客,不是杀手。
他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件曾经让他看了热血沸腾,现在也无比憧憬的事情——驰骋沙场,取上将头颅于千军万马之中。
于是他问道:“何时可与吕布决战沙场?”
问这话的时候,他已经后悔。吕布,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猛将,年纪不过十岁的他居然想跟吕布决战。而王越的斩钉截铁的回答更让他心寒。
“现在不能,将来也不能!”
“为何?”
“吕布戟法天下无双,臂力也在三甲之列,是我唯一见过技艺和臂力双绝的神将。当年童渊童子康跟我一样,技艺有余,臂力不足;而刀王宋朝则是臂力有余,技艺欠缺。放眼当世后起之辈,如张飞、典韦、许褚、关羽之等人是臂力过人,技艺略逊之辈;赵云枪法精绝,不逊于吕布,然臂力则大大逊于吕布。故马上交锋,无人可与吕布匹敌!”
“朕若日后苦学马术和枪法,则又如何?”
“当今绝世猛将,十之有九臂力惊人;即便昔日枪神童渊以及今日的赵云,也均双臂有千斤之力。臂力之事,仅靠后天的勤加苦练是不够的,重在先天的体质。我大汉自光武帝和庄帝以后,帝王无不体质羸弱,享寿未有超过三十六者。陛下虽然体质不算羸弱,而且还略胜常人,但是远远不如绝世猛将,纵日后苦练,也难有很大进展。故陛下想要冲锋陷阵,恐怕要在当世十五人之后。”
名列十五之后,与吕布是没的打了,但是好像跟孙策、魏延、张辽等人差不多,也算是猛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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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留下耳朵
九月二十一,董卓醉酒,无故滥杀宫中侍卫三名;
十月二十三,董卓掳宫女两名就地奸淫;
十一月二十四,入宫奸yin宫女三名;
十二月十五,无故杀别部司马张裕
十二月二十七……
“二月初二,龙抬头。
董卓领兵郊游至阳城,村民社赛,男女皆集。卓命军士围住,尽皆杀之,掠妇女财物,
装载车上,悬头千余颗于车下,连轸还都,扬言杀贼大胜而回;于城外焚烧人头,以妇女财物分散众军……”
    一张张纸条,触目惊心的记录着董卓的恶行,董卓一天比一天变本加厉,之前只是淫乱宫中,现在是到处屠杀生灵。
看到最后一条,刘协怒极而起,拔剑劈掉案几一角,才平静下来激动的心情。

刘协坐在龙案前,一张张仔细的看着王越所呈报的董卓恶迹,两眼冒火。
正怒火间,李逸飞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
“启禀陛下,接宫内密报,董贼因弘农王怨望作诗,欲杀弘农王及何后。现李儒等人已往永安宫而去。”
来了,这一天终于来了。
刘辩自被废后,和何太后以及唐妃被董卓锁在永安宫,派人守住。衣食自然也不如当皇帝的时候了。刘辩心里日益愤恨。
尤其是想起那个以前那个可怜兮兮的胞弟,竟然兴高采烈的抢了自己的位置,心里就藏了条毒蛇,愤恨难平。
一日,看见两只燕子飞于庭中,遂吟诗一首:“嫩草绿凝烟,袅袅双飞燕。洛水一条青,陌上人称羡。    远望碧云深,是吾旧宫殿。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
就这首诗,在历史上要了他一家三口的命!
董卓自立刘协为帝之后,知道原何进旧部一直在暗中蠢蠢欲动。虽然袁隗主动投诚,亲解刘辩的玉玺奉给刘协,但是他心里仍旧是不安。一心想干掉刘辩,这样刘协就是唯一的皇室嫡子了。
接到密报,正愁没有借口,立即派去李儒去杀刘辩。
刘协脸上杀机陡起:“起驾到永安宫。”
王越和李逸飞等飞龙卫却呆立不动。
刘协满脸怒色的盯着众人:“公等何意?”
李逸飞啪的跪道:“董贼势大,应暂避其锋芒,不可与之强抗!”
“哦,还有呢?”刘协淡淡的问道。
“一山不容二虎,一朝岂容二帝?陛下念兄弟之情,然当日是谁派人刺杀陛下?”
刘协脸上浮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你们就这点心思?他今日能杀我皇兄,日后亦能杀朕。随朕来,不得多言。”
经过半年的训练,自信已达到昔日巅峰状态,敢辱我者死!大不了一刀杀了李儒然后亡命江湖。憋屈了几个月,老子今天就是要发飙,就是要干人。
李逸飞只好道:“陛下稍等,臣这就去备车驾来!”
刘协喝道:“备什么车驾,牵我马来!”
逍遥马,全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大宛名驹,高贵而雄骏。
刘协轻轻的一跃按住马脖子,纵身跨上马鞍。
这时候的马还没有马镫,要干的活太多,来不及研究这东西。
王越和李逸飞带着众飞龙卫打马紧紧跟随。

刘协赶到永安宫看到刘辩时,刘辩正在悲悲戚戚的高歌与太后作别。
刘协叹了口气,墨迹也有墨迹的好处,这傻鸟哥哥要不是墨迹这一下估计早挂了。
那刘辩刚唱完什么“天地易兮日月翻,弃万乘兮退守藩。为臣逼兮命不久,大势去兮空泪潸!”。唐妃又凄凄惨惨的来唱“皇天将崩兮后土颓,身为帝姬兮命不随。    生死异路兮从此毕,奈何茕速兮心中悲!”
唱得李儒都快抓狂了。这有完没完?
刘协不等他抓狂,便一声暴喝:“李儒在此何干?”
李儒一看,坏事了,这小祖宗怎么来了。连忙说道:“弘农王前日派人刺杀陛下,现在又作反诗,罪孽深重,特奉丞相之命诛杀此反王。”
刘协冷冷的说道:“大汉皇子,能治其罪者唯朕一人而已。丞相焉能诛杀皇族宗室?”
李儒一听,心里怒道:你一个傀儡皇帝还蹬鼻子上脸了,真以为自己是说一不二的雄主了。
于是也冷冷的说道:“我等奉丞相之命行事,如就此放过,丞相面前无法交代。”
刘协怒极,一字一字厉声道:“抗旨者,凌迟处死,诛九族。”
字字杀机浓浓,声声寒气深深,李儒不禁打了个寒战。
旋即猛的惊觉:一个傀儡的小皇帝,乳臭未干,有什么可怕的。哈哈一笑道:“陛下莫忘了,董丞相也在臣的九族之中。难道连丞相一起诛了?臣怎么看不出陛下有这个本事。”
极尽嘲讽,嚣张得不可一世。
立在边上的王越大怒,拔剑而出,指向李儒。其他飞龙卫也全部拔剑指向李儒。
李儒本只带了十几个铁甲士兵,人数上明显占劣势。而且他们面对的又是当今陛下,李儒又并没叫他们动手,那些士兵们都战战兢兢的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拔出武器的。
刘协拔剑抽身向前,举剑架在李儒脖子上,用一种寒彻至骨的声音道:“朕数三下,他们不滚你就得——死!”
时值腊月,那个死字仿佛从冰窖里蹦出,冰冷的剑锋寒气透过李儒脖颈上的皮肤,死神触手可及。豆大的冷汗哗哗的从李儒额头上滚了下来。
“一!”刘协从牙缝里冰冷的吐出一个字。
“陛下难道不怕得罪董丞相?董丞相对陛下恩重如山,且掌控京城之兵势,陛下须慎重考虑啊。”李儒仍不甘心,负隅顽抗。
“二!”刘协又冷冷的更大声的吐出一个字,手中一动,一缕鲜血从他脖子上流了出来。
李儒感觉到鲜血顺着脖子缓缓流下,吓得魂飞魄散——这小毛孩一根筋啊,真动了杀机。
李儒彻底崩溃了,大声喊道:“撤!快撤!给我撤出永安宫!”
那些李儒带来的武士如蒙大赦,立即灰溜溜的撒腿就跑,眨眼间溜个干净。
刘协撤下架在李儒脖颈上的利剑,冷冷的说了一声:“配合不错,你可以滚了。”
剑锋一撤,寒气顿消。
李儒顿觉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这才感觉到全身已经湿透。
一阵冷风吹来,李儒打了一个寒战,战战兢兢的走下楼来。
临走前回头咬着牙正要说几句狠话,却又看到那两道杀气腾腾的寒光,到喉咙的话又强压了回去。
只好强打精神“哼”的一声甩袖走了。直向走到宫门口,待和宫外的士兵汇合。
突然背后一声冷喝:“站住!”
李儒惊怒的回头:“又待如何?”
刘协用一种勾魂夺魄的眼光直勾勾的望着他,突然邪邪的笑了。这几个月的窝囊气受够了,重新恢复状态的感觉真好。谁让我不爽,我就弄谁,大不了不当这个尴尬的破皇帝。
快意恩仇,逍遥江湖!
李儒被他看得发毛:“陛下有何吩咐?”
刘协收敛住笑容,对李逸飞问道:“这逆臣多次在朕面前胡言乱语,该当何罪?”
李逸飞被问懵了,不知其意,沉吟半响想了一个最合适的回答:“此事可打可小,全凭圣上处置。”
刘协哈哈笑道:“那把他的一只耳朵割下来,做个纪念,免得他下次又忘记了谁是陛下?”
李儒又惊又怒,这小毛孩是不是疯了。
气的全身发抖,怒指着刘协:“陛下做事不要太过分,否则……”
刘协一声怒喝打断他的话:“否则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来人,把这个罪臣的耳朵给朕割下来!”
李儒翻了一下白眼,做了一个最佳选择——撒腿就跑。这一根筋的熊孩子是彻底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逃再说。
可怜李儒自为官以来,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堂堂大汉的郎中令,九卿之一,提着官袍撒腿亡命逃窜。
刘协哈哈大笑。众侍卫也跟着哈哈大笑,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刘协沉下脸怒喝道:“笑什么?还不快追!李儒要跑掉了,就割你们的耳朵!”
众人嘎然止住笑声,一脸惊讶的望着刘协。
李逸飞支支吾吾的问道:“真割?”
刘协脸上露出**般的笑容:“君无戏言!割是要割,不过不一定今天割,但是必须得给我追。朕最喜欢看猫追老鼠了。”
李逸飞也笑了,陛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趣了?
一挥手:“追!”
众侍卫明白过来了,立即嘻嘻哈哈的追了过去。
王越怔怔的看了刘协几秒钟,脸部抽搐了一下,转身扭过头去。堂堂天山剑客,当世大侠难道也要去玩这种小孩子游戏?
“追啊,别让李儒跑了!”
“留下耳朵再走!”
李儒才跑了二十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声。回头一看,不禁脸色煞白——那群红衣侍卫居然杀气腾腾的追来了。
天哪,我这是在做梦还是那熊孩子吃错了药?什么都别想了,拼命的跑吧,到宫门口上马直奔丞相府就安全了,他娘的老子怎么才生两条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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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一阵拼了老命的狂跑,耳朵边只闻到呼呼的风声。眼看要到宫门口,突然从路边的假山丛中窜出一个蒙面人,捂住他的嘴,扣住他的手腕顺手往假山后中一拽,他便跌倒在假山后面。

又一道寒气透骨的剑刃架在他脖子上。

李儒全身打摆子一样的抖了起来:“你是何人?”

那人忙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

众飞龙卫大呼小叫的从假山旁边跑过,往宫门口追去。

蒙面人松了一口气,收回手指。冷声道:“不要紧张,把耳朵给我竖起来,听我说几句话就放了你。”

李儒双腿发软,抖个不停:“壮士请讲。”

蒙面人杀机毕露,用一种寒气透骨的声音阴森森的说道:“首先,你要感谢陛下救了你的老命,刚才你若加害弘农王,此刻必已成为我剑底游魂。其次,朝中有人叫我提醒你,上次温明园之会前,你西凉铁甲兵护卫森严,原本劫诏者难以得手,但是故意将先皇遗诏让给劫诏者,虽然不知你何居心,但是此事若让董丞相知道,恐怕你也人头难保。故弘农王若活,你则活,弘农王若亡,你则必死。”

李儒面色变得更苍白了,全身抖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蒙面人望着他那副窝囊样,露出讥诮的笑容,不无鄙夷的说道:“听闻郎中令大人曾随董贼征战多年,久经沙场,想不到如此怕死。”

话音刚落,连人带剑已消失在宫墙之外。

这次李儒的全身彻底湿透,像从水底捞出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喘着粗气。

良久才喘过气来。他擦了一把额头,望着蒙面人消失之处,脸上浮出一丝狠毒的冷笑:“袁家叔侄,自寻死路!”

爬起身来,趴在假山后做贼一样的东张西望了一会,才跑往永安宫门口。

众飞龙卫追到门口,未看到李儒,又嘻嘻哈哈的跑了回来。

刘辩一家三口站在亭中看得目瞪口呆,一头雾水。

何太后和唐妃忙向前来拜谢。

“承蒙陛下不计前嫌,救得我等性命,我等末齿难忘。”

何太后与儿子死里逃生,是发自肺腑的真心感谢。

刘协淡淡一笑,轻轻将她们两人扶起,柔声说道:“不必多礼。”

刘辩却昂着头,两眼望着空中,轻蔑的冷笑道:“这是你欠我的,理当要偿还。迟早有一天,你欠我的会全部偿还过来。”

王越和众飞龙卫听到刘辩如此无礼,又全部锵锵的将剑拔出来指向刘辩。

刘协怜悯的看着刘辩,yao了yao头,喝道:“撤!”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个根本不配做对手的人,说什么他都不会在意的。

“朕要去丞相府。”刘协对着跟上来的飞龙卫道。

“什么?”王越大惊问道。心想是不是早上给他泡的药水配错了,居然要直闯虎穴。

“敢犯朕天威者,虽强必诛。”刘协淡淡的说道。

“董贼势大,恐怕……”李逸飞小心翼翼的说道。

刘协冷冷笑道“怕什么?大不了朕一剑杀了他。”

李逸飞胆战心惊的道:“陛下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刘协暗暗捏了一下身上暗藏的飞刀、毒钉、天蚕丝绳抓和迷魂弹以及套在里面的天蚕软甲。飞刀和毒钉是叫李逸飞在宫外找名匠打制的,天蚕丝绳是从后宫库房里找的天蚕丝自己编的

哼,从长计议,今天注定本大帝。要是能带上前世的高科技装备,我能让你们明天就看不到丞相府。某国首相府,一堆的现代化安全设备外加荷qiang实弹的卫兵,我都来去自如的把那小首相给灭了,还搞不定靠一堆冷兵器守护的董卓。

“走!”

一音落下,不再言语,纵上永安宫门口逍遥马,打马就走。

众人哪敢再言语,纷纷上马追了过去。

丞相府门口,几个守卫正在门口打瞌睡。

突然一阵暴烈的马嘶声,随后又是一连串此起彼伏的马嘶声。

几个守卫愠怒的抬起头来。谁敢如此在丞相府前喧哗,不想活了!

正要喝问,对面一个红衣人一声大喝:“陛下驾到!”

黄……陛下驾到?!开什么玩笑?陛下出宫亲临丞相府,不坐车驾而是骑马来?

众守卫目瞪口呆的盯着他们,一时全部凌乱了。

人群中闪出一人来。

众守卫呆呆的看着他,然后互相对视一眼,立即扑通跪倒在地:“陛下万岁!”

那雪白的高头大马,那一身上舞金龙下绣凤凰的的紫衣,那飘逸绝伦的绝代风华,那不到十岁的稚嫩面容,不是当今小陛下又会是谁?

刘协冷冷一哼,突然一提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那逍遥马一声长嘶,呼的一声跃上门前台阶,直直的闯了进去。

后面二十几匹马毫不犹豫跟着群嘶而起,鱼贯闯进府中。

几个守卫你看我,我看你,呆得说不出话来,这可是相府啊,啥时候成了跑马场了?呆了许久才如梦初醒般的跟着跑了进去。

董卓身材肥大,像座肉山般横卧席上,挨在正为他采耳的美女怀内,另有两女则细心为他修磨指脚甲,那种派头排场,别说刘协比不上,纵使历代帝皇恐怕亦只如是。

“丞相!丞相!”董府管家董礼惊慌失措、连滚带爬的闯了进来。

董卓大怒,翻坐起来大喝:“混账东西.何事如此惊慌?”

董礼上气不接下气的禀报:“陛下纵马闯进来了……”

董卓呆了半响,猛地勃然大怒,蹦下床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扇了两个耳光骂道:“混账,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发疯了?”

不等那可怜的老管家回答,远远传来一声高叫:“陛下驾到!”

接着就是一阵巨大的喧哗。

又有一个下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报大人,陛下率飞龙卫纵马硬闯相府,已被本府家将拦住,眼看就要杀起来了。”

董卓又是一呆,脸上剧烈的抽动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光着脚,连忙跑到床边匆匆穿好鞋子,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寝居门口的卫兵随即紧紧跟上。

小祖宗,你这搞的哪一出啊?

走出十几步,看到几十号人聚集在一起,分成两队,各执着兵器在对峙,剑拔**张,杀气腾腾。

李逸飞长剑指着对面的家将们喝道:“陛下在此,你等不行礼接驾,反而阻挡圣驾,不怕被诛九族吗?”

领头的家将也不甘示弱,**一挺,也指着李逸飞冷冷笑道:“我等只听董丞相号令,敢在丞相府捣乱者,杀无赦!”

“放屁!”

一声响雷般的怒喝,董卓大步走来。众家将和卫兵纷纷让开一条路来。

夕阳照在刘协的脸上,闪着淡淡的斜晖,董卓看着那张让他怜爱得心疼的稚嫩的小脸,一腔怒气突然烟消云散。

推金山,倒玉柱,纳头就拜:“老臣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还望陛下饶恕。!”

其他家将和卫兵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谁先反应过来,扑通扑通的跪倒了一地。

刘协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丝冷笑,哼了一声,然后厉声喝道:“董卓你可知罪?”

董卓懵了一下,随即说道:“臣知罪!”

刘协冷冷笑道:“知罪就好。朕今天过来就是让你知道,这天下是朕做主不是你做主。弘农王处置不处置是朕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敢谋害皇室者,诛九族,杀无赦。”

董卓的脸又由晴转阴,变成猪肝色,强忍着怒气说道:“弘农王怨望作诗,谋图不轨,老臣是为陛下着想,还望陛下体谅老臣一片苦心。”

刘协又哼了一声,冷冷笑道:“承蒙丞相好意,朕心领了,但是谁敢谋害朕的兄长,如同叛逆,立诛不赦。丞相一向对朕忠心耿耿,想必不会抗旨不遵。”

说完不等董卓反应过来,又喝了一声:“起驾回宫!”

衣袖一甩,扬长而去。

李逸飞戏谑的看了一下满地跪着的家将,哼的一声带着众飞龙卫呼啦啦的跟随刘协而去。

董卓站起身来,脸上阴晴不定。时而怒不可遏,杀气腾腾;时而满面微笑,轻轻yao头。

就这样呆呆的站了半天,才苦笑道:“起驾回宫?车驾未来起什么驾,当叫打马回宫。”

说完自顾自的往寝居而去。留下一群发呆的家将家丁。

远远的有一人也怔怔的望着,等到董卓的背影消失了,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狠毒的神色。

恨恨的道:“他不是你的源儿,你的源儿早在十年前就夭折了。”

相府外,王越打马紧紧跟随刘协。

“是否太过了?”王越缓缓的望着远处的如血的残阳问道。

“朕是天子,他是臣下,有何过不过的?”刘协心情一片畅快,也咪着眼睛欣赏着那红光万道的夕阳。

纯自然无污染的夕阳就是美。尤其是冬天里难得一见的夕阳。

王越望着他那满面的霞光,如仙如神,不觉脸上划过一丝疼爱,轻轻问道:“陛下势孤力单,若惹怒老贼当如何处之?”

刘协深深的吸了口气,微微笑道:“那就杀了他,纵不济也能逃出京城,宣告天下,起兵讨贼。他们困不住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一泄心中怨气,他心情极好,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在说晚上要吃什么菜一样淡定平和。

王越双眼迷蒙起来。这,就是帝王霸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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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我的地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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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更新很快嘛,可以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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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30 12:52:5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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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31 10:41:18 |只看该作者
好文,不能沉,赶紧的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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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 20:38:5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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